姚冰被顧南喬這話下了一跳,她連連擺手道:“好姑娘,您可別跟我一般見識,我不敢了。”
顧南喬哼唧了兩聲,倒是也沒有再說這話,不過她心裏還真的是為姚冰的終身大事著急,畢竟姚冰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考慮這些事情,隻是她不確定姚冰心裏是不是還惦記著於一舟。
實話實說,於一舟這個年輕人確實是不錯,能夠在墨玉珩身邊待著的人都不會太差,但是顧南喬跟他不熟,也不知道他究竟配不配得上姚冰。
顧南喬想到這裏,她忍不住問姚冰:“姚冰,你現在還喜歡於一舟嗎?”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他。”姚冰也有些困惱道:“我現在見到他,好像沒有以前那麼期待了。”
顧南喬聽到這話,心裏拔涼拔涼的,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對身邊的人不太關心,姚冰會變成這樣,跟她應該有很大的關係。
以後她一定要多多關注身邊人,姚冰的終身大事她也要放在心上,要是有不錯的青年才俊,顧南喬覺得自己可以先把人定下來,姚冰喜歡哪一個,到時候挑著就是了。
姚冰臉皮薄,這件事她記在心裏就是了,等挑選到了在跟她說。
姚冰可不知道顧南喬在想什麼,等顧南喬用了粥之後,姚冰邊便收著碗頭離開了。
兩日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轉眼間就到了六月十九這一天。
這一天是墨玉珩和顧南喬大婚的日子,早在半個月以前金陵城裏就來了不少恭賀的人,還有些人不遠萬裏就為了來這裏湊個熱鬧。
墨玉珩雖然沒有登基,但是大家都知道他是新王朝的君主,所以大家都很期待這一天。
金陵城的主要街道已經鋪上了大紅色的地毯,街邊的樓房、店鋪的屋簷下也都掛上了紅綢和燈籠。
蕭宅早在半個月前就開始布置了,朱門兩邊已經掛上了兩個大燈籠和對聯,院子裏的房屋也全都煥然一新,院子裏擺滿了各種顏色的花兒。
蕭弈良剛來金陵城的時候大家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可墨玉珩對蕭弈良很是客氣,甚至還把自己的王牌軍交給他訓練,隻不過蕭弈良很少出去訓練,他也就去看了幾次而已,其他時間就在蕭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其實他在蕭宅也沒有休息,每天都在想著該怎麼把蕭宅布置好,等到了顧南喬大婚這一天不會給顧南喬丟臉。
大家想要巴結蕭弈良找不到他人,現在終於到了顧南喬大婚的日子,不管跟蕭弈良熟不熟悉,有沒有交情,大家都不約而同備了厚禮送來蕭宅。
想要在蕭弈良麵前露個臉,最好是能夠讓蕭弈良記住他們。
從墨玉珩對待蕭弈良的態度中就能看出來蕭弈良不管以後是留在大齊還是回楚國,他的地位都很高,更別說顧南喬嫁給了墨玉珩,以後蕭弈良在金陵城可以橫著走。
大家都得給他麵子,畢竟這是未來皇後的爹,如果蕭弈良不回楚國了,墨玉珩登基之後肯定得封一個承恩公給他。
總之討好他百利無害,這不,蕭宅的大門剛剛打開,那些排隊來送禮的人就絡繹不絕。
桑榆和桑譽站在門口,笑得老臉都僵了。
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人來送禮,本以為金陵城的人很排斥他們,不來搗亂就算好的了,再怎麼說,也不可能來送禮啊!
誰知道他們不僅來送禮了,還笑容滿麵。
對著他們百般討好。
顧南喬在自己的院子裏,正在梳妝,喜娘手裏拿著一把梳子在給顧南喬梳發髻。
顧南喬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奇怪了,她不是一直都期待著嫁給墨玉珩麼?怎麼現在願望要實現了,她卻緊張了,手指不自知摳著手心。
喜娘看她這麼緊張,笑著安撫她道:“顧姑娘,別緊張,今兒可是您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您啊放輕鬆,別怕。”
“我不怕,就是有點緊張,有點不知所措。”顧南喬看著菱花鏡中的自己,上了妝容的臉讓她有點不認識自己了,陌生中又帶著點熟悉。
喜娘笑了笑道:“每個新娘子到了這一天都是一樣的,又激動又緊張,生怕出錯,顧姑娘,您別擔心,到時候奴婢陪在您身邊,什麼時候行什麼禮我會在您耳邊提醒您。”
喜娘心裏清楚,眼前這位可不是普通人,過幾天她就成為新朝的開國皇後,她可得伺候好了。
顧南喬笑了笑,沒說話。
蒲香玉從外麵進來,手裏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小餛飩,她把小餛飩放在顧南喬麵前,柔聲說道:“出門後,新娘子在拜堂以前是不能吃東西的,喬妹,你早上沒吃東西,這碗小餛飩先吃了,墊墊肚子。”
顧南喬很是驚喜道:“謝謝幹娘。”
拿著湯勺一口一個,很快一碗小餛飩就消滅了。
吃了一些食物之後,顧南喬就有些昏昏欲睡了,今天早上她很早就被人喊醒了,她沒有看錯時間的話,她醒來時應該才卯時,天兒還有點微微暗。
迷迷糊糊間就去沐浴更衣,後來就坐在這裏任憑人梳妝了。
吃了小餛飩,喜娘拿來了唇脂給顧南喬補妝,然後才指揮身邊的婢女幫著顧南喬穿大紅色的喜服。
喜服是墨玉珩準備的,從箱子裏拿出來時,就驚豔了大家。
喜服是用雲菱錦做的,大紅色的喜服上麵繡著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在袖口和裙擺,還有衣領處,還有用金色繡線繡成的滾邊。
看著就奢華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