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是仲秋,涼了。
紀寶榮在徐家門外,凍的像條狗,現在都不知怎麼想。
還能怎麼想?當然是徐家賠他。
其他諸生都該秋試了,坡上桂花、菊也開了。
一群小孩,不幹活或偷懶,嗷嗷的圍著一輛馬車,到徐家大院門口。
大門打開一扇。
馬車向著大門來,紀寶榮也向著大門爬。
一杆竹從裏邊劃出來,一掃。
馬車嚇得趕緊、混亂的滾,前進容易後退難,啥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嗷嗷!嗷!馬車急的從紀寶榮腿上碾過,那沒好的腿二次傷害,嗷疼死了嗚。
徐茉茶出來,一瞧,真是抱了個歉那。畢竟竹竿沒長眼。
這竹還挺重,她扔地上。
豆蔻拿板凳來,一手拎著工具袋。
丫鬟進去,她做別的事,至於小姐要幹篾匠,別的篾匠應該不擔心。
徐茉茶頭發編了辮子盤起來,上衣褲子、腰上再係圍裙,很標準篾匠了。
別人到我家門口,死活有啥?
那馬車還退,就怕竹竿再一掃。
紀寶榮嗷嗷,拽住、馬車下來的一隻腳。
這是、小姐的玉乂足,紀寶榮隨手將人繡花鞋擼了。
或許,紀寶榮看自己的手,髒兮兮,哪裏還是拿筆的手,於是,在白淨的襪子上一蹭,隨手將襪子擼了。
玉乂足!小姐氣的一頭栽下來。
紀寶榮捏著不放,碾了他的腿就得拿腳還,雖然誰的足也比不上自己大腿。
丫鬟衝過來踩:“流氓!哪來的乞丐!還不放了我小姐!”
紀寶榮嗷嗷,張嘴咬玉乂足,止痛,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