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宏在那兒趕工,給老狗打一口薄棺。
小姐劃了一片地方,算算家裏的狗,薄棺占地方小。
啞巴來,給老太狗收拾幹淨,反正咱家狗經常收拾。
又一些人過來瞧。
嚇一跳!大概上百條狗!汪汪汪亂著!人都不敢靠近,這撲上來,就像一群狼。
徐茉茶和芸豆、孝櫸、就在狗中間,係上白布,氣氛更嚴肅。
汪汪汪就像哭喪。人給狗哭喪不太像,狗給狗哭正好。
老餘頭拿一掛鞭炮一放。
狗叫的更歡。
徐家良親自抬棺,徐茉茶一手抱著徐經,和豆藿抬棺。
徐經小臉很嚴肅。小時候家裏自然不叫他玩狗,家裏的狗都是知道的。
這老狗特別會看門。幾乎能辨出家裏的人。
狗自動分開,有的在前邊跑,跑半山又回頭瞧。一些跟著棺材、像護送,後邊一大群。
後山都震動。這麼多狗啊。
後邊再是一群人,想想,狗都有情。
送葬,總是要有表示,每人隨便拿一條白布,別管拿回去能幹啥了。
後山,這地方還不錯,望著徐家大院。
就算死,也能看家,看山。
坑挖好了,比較深。
焦宏和豆藿將棺材放下去,上麵填土。
徐茉茶想著:“這兒種一棵老虎刺吧。老虎刺占地方小,一條狗一棵,狗塚能種一大片。”
若是種大樹,狗塚要占多少地方?
錢永寶說:“那刺就是狗牙,會咬人。”
扈廣森也知道:“秋天的時候紅通通的果子,依舊守著徐家的山。”
汪汪汪汪汪!
狗還真是嚇人,老虎刺有,挪過來種。種好,現在的老狗一泡尿。緊隨其後,其他狗都尿了。
人目瞪口呆,這算什麼?
這麼地吧,一造,一天去了大半天,現在就是天黑的晚。
大家下山來,徐家擺著好多餅,自己拿。
這、小孩是不能拒絕的,大人也不拒絕了,拿一兩個嚐嚐。
餅不大,味道卻不錯。兩頓的話基本是晚飯時間,吃的不知道飽了還是更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