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裴睿拒絕得幹脆決絕:“要不每天讓阿布都送你過去,晚上又接你回來。”
閔西裏本來就沒對自己去提督家住兩天抱有幻想:“就知道你不願意,那現在我要和你一樣早出晚歸了。”
裴睿本來想哄她兩句,卻想到提督不會讓她去住的,所以想去外麵住,應該是她自己拿的主意:“為什麼非要去提督家住兩天呢?”
閔西裏偏著頭,轉身走了,怪他:“明知故問。”
第二天閔西裏並沒有起一個大早,雖然她很早就已經醒了,全身同散架一般躺在床上,看著裴睿起床洗漱,然後在房間裏簡單的用了早餐。
裴睿收拾完了看了看時間,才七點半。他看著閔西裏累了但是又清醒的樣子,也心疼了起來,覺得自己昨晚似乎太過分了些。
“西裏,我走了。”裴睿一隻手撐在床上。
本來是想要去給她一個早安吻,結果被閔西裏拉著杯子把自己捂了個嚴嚴實實。裴睿笑著去扯她的被子:“好了好了,我什麼也不幹。你別把自己憋壞了。”
“你不要管我,你快走吧。”閔西裏在被子裏捂著,覺得腰痛腿疼不想起床。
裴睿將一杯水放到了床頭:“我放了水在床頭,先走了。你再睡會兒吧。”
“嗯,再見。”雖然看不見人,但是一直在回答他。
要不是最近實在忙碌,她真心不想上班,甚至都萌生了幹脆把公司搬到家裏來好了的念頭。裴睿想起裴鳶,怎麼到處她都可以辦公,曾經自己剛進裴氏的時候,她甚至可以和自己討論一個通宵的生意。
那時候裴睿覺得自己苦不堪言,大概閔西裏現在對自己也是這樣敢怒不敢言的心態,所以才想著要去提督家躲兩天。
裴睿不管三七二十一,將被子和她一起抱到懷裏,看閔西裏掙紮的露出了一個小腦袋,他心滿意足的親了一口之後笑道:“等我回來。”
閔西裏看著裴睿,都佩服起他的精力來。感覺自己被放到了床上,又聽見了關門的聲音,才確定他已經走了。
她從被子裏起了身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才起床去洗漱。坐在車子上去提督的家,一路上阿布都都從後視鏡裏看見她捂著嘴打哈欠。
“西裏姐,你是不是最近練琴練太多,總是很困的樣子。”阿布都說道:“我感覺你就是對自己要求太高了,又不是考大學,那麼勤奮做什麼。”
雖然她知道自己很困並不是因為練琴練的,但是還是有些欲蓋彌彰:“嗯……這次發布會對裴睿和提督都很重要,我既然答應了要演奏,就應該做好。”
“原來是這樣,我聽恩恩說了,你好像是什麼莫裏斯的徒弟,也是大提琴家呢。”
“什麼大提琴家,離我老師的成就還遠著呢。”閔西裏看著一旁放著的琴,摸著有些覺得幸運。
到了提督的樓下,阿布都拿著琴給閔西裏開了門。閔西裏說道:“你回去吧,我自己上去就好。”
“先生說了讓我跟著你的。不然我還算什麼助理。再說了,至今都沒有查出來想對你行凶的人,小心些好。”阿布都雖然一副少年模樣,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十分有理有據。
以至於讓閔西裏都開始懷疑,年輕時候的裴睿是不是也是這樣。一臉少年氣說著滿口的大道理,難怪提督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