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
飲了口茶,太守夫人抬首,瞧著茶杯,似是不經意間隨口問了一句。
“也不知這陌生女子是從哪來的,寧姑娘可是認識?”
餘光卻緊盯著寧鳶的神情,不放過一絲一毫可疑的地方。
安若皺著眉認真的思索,半晌,無奈地苦笑著搖了搖頭。
“實不相瞞,我從不曾見過,也不知她為何會來找我。”
“這樣啊。”
太守夫人轉了轉眼神,再次仔細觀察了一遍安若的神情,確定她沒有說謊之後,這才徹底放下了心。
不認識就好。
既然連寧鳶都不認識,那看來那人也不是淩大將軍的相好,大約隻是個來曆不明的女子。
如此,不足為懼。
“既然不認識,那寧姑娘也不要放在心上,索性當看個笑話。”
那跋扈的女子打人不成反被打,可不就是個笑話嗎?
說罷太守夫人給自家女兒使了個眼色,曹心敏接收到了。
她先是環顧了一圈涼亭內的眾位夫人小姐,然後又落到了麵前的席麵上。
目光在角落那橢圓形的茶盅上定了一秒,最終放到了右手邊的酒壺上麵,她揚了揚唇,拿起帕子嬌笑著對安若道。
“鳶兒,自兩年前杏園一別,你就整日待在府裏,養了這麼些日子也不出來逛一逛,大家夥想你想得不行,我啊,好不容易逮著自個生辰給你遞帖子,盼星星盼月亮就盼著你能看在我的麵子上出來聚一回,結果你還是拒了,讓這麼多姐妹們失望,你說你是不是該罰啊?”
聲音不大不小,恰恰好讓涼亭內的所有人都能聽到。
氣氛有一瞬間的靜默,幾家小姐互相對視了下,有些不明白曹心敏在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