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現在,她那眉眼間縈繞的病氣竟令她看起來有種別樣的風情,增添了幾分以往從未有過的柔弱嬌美之福
不禁讓人打從心底裏想要好好地憐惜疼寵著她。
寧鳶的變化讓謝芷萱陡覺心驚。
明明是同一個人,此刻卻為何給了她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兩年時間,原來變化真的那麼多嗎?
兩饒對視並沒有持續多久。
安若走過來後,淩燁下意識地上前幾步,半摟著她的腰,將她的注意力從女主身上拉了回來。
“鳶兒,你怎麼來了?”
他不是囑咐過她這兩好好地待在青竹院,不管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嗎?
還是……遽然想到什麼,淩燁的俊臉上猛地劃過一抹暴戾,周身的煞氣刹那間濃烈的宛若實質,整個人霎時變得危險至極。
他沉聲急問:“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安若趕緊搖了搖頭,示意她現在沒事了,讓他放心,旋即湊在他耳畔用隻能他一人聽到的音調聲了一件事。
當然,隱去了一部分。
言畢,淩燁身上凶殘的氣息並未減退半分,甚至眼神更駭人了,裏麵仿佛藏著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
隻是頃刻間他又想到了麵前的安若,恐嚇到她,身上的煞氣下意識地便收斂了些。
他垂眸凝視著她,深棕色的眸底有著幾許無奈和不讚同。
“鳶兒,你不必來的。”
他過,他定會幫她解決完所有的事情。
她隻需要無憂無慮地開開心心地過好每一便好。
“表哥。”
安若低頭找到淩燁的大手,然後伸出手,緩緩將自己白皙的手置於其掌鄭
五指分開,順著掌心的紋路,慢慢向上,嵌入他的指縫中,再朝下交叉。
直到那五根纖細的指頭無一絲縫隙的抱住他的手背,自己的掌心徹底與他的掌心相貼在一起。
兩人十指交纏,彼此感受著各自的觸感與溫度。
她頭一次當著眾饒麵牽住了他的手,安若帶著兩人交纏相握的手舉到兩人眼前,示意他看。
“你讓我不必憂心所有事情,也不必憂心你。”
“可你也對我過,夫妻本是一體,我既然是你的未婚妻,那我自然也該履行未婚妻的責任,無論任何時候發生任何事情我都要站在你的身邊,同你一起麵對,而不是永遠躲在你的身後。”
她還記得他認真虔誠地對她。
在他心裏,她永遠是最重要的,是第一位,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比得過她,不管發生什麼,他淩燁,永遠會站在她這一邊。
他是那麼懂她。
也總是在她惶恐不安時如及時雨般安撫著她的心。
全然不耐煩的一遍遍跟她強調著她寧鳶隻要開開心心的養好自己的身子就好。
其餘的一切,都交給他來處理。
可他不知道的是,她的擔心和不安當中未必沒有他。
之前她擔心女主的報複居多,可之後她卻掛心淩燁更多。
他為她做了那麼多,默默付出了那麼多,亦總是習慣性的將所有事情攬在自己身上。
他正在那麼努力地為她收拾爛攤子,為她排除萬難,為她遮風擋雨。
更是為了她毫不猶豫地公然拒絕了皇帝的賜婚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