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理趙靖珠,安若直接看向了謝芷萱。
“如果今日郡主定要強行讓表哥接旨,按聖旨娶你,那便等於是讓表哥背信棄義,表哥不同意你們便威脅他,認為他護不住祖母護不住淩家。”
“難道在郡主心裏表哥真的是那樣一個軟弱無能到隻能依靠聯姻才能護住淩家護住整個鎮國將軍府嗎?”
謝芷萱還沉浸在方才乍聽到那則荒唐消息的一幕中,聽到安若擲地有聲的質問,她黛眉下意識的緊蹙起,猛然厲聲喝道。
“你懂什麼?!”
她根本不懂。
她根本什麼都不懂。
那是什麼?是皇帝舅舅親手寫下來的聖旨!
君無戲言,一旦落成宣讀的聖旨,是能隨意無視抗旨拒接的嗎?
自古以來,膽敢抗旨不遵的人哪個有好下場?輕則發落偏遠鎮或是罷官,重則人頭落地,牽連家族。
她這個愚蠢無知的女人根本什麼都不明白還敢大放厥詞!
然而除了鄙斥寧鳶的愚昧蠢笨之外,饒是謝芷萱再不願意承認,她心底深處還有一種被人戳到了痛處的惱羞成怒和氣急敗壞。
因此,暗恨的同時,刹那間,謝芷萱對安若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厭惡福
安若懂嗎?她當然懂。
隻是她要站在她的立場來應對謝芷萱。
更重要的是,安若暗暗望了眼此刻站在她身邊的高大男人,杏眸中的複雜震痛之色一閃而過。
她垂眸,極力穩住自己的情緒。
再次抬頭的時候,安若麵上已然看不出任何異樣了。
“我是不懂,我隻是一名普通的女子而已,此生所願也隻是想和所愛之人結為夫妻,恩愛相伴到老,還望郡主能夠成全。”
安若的話剛落地,身旁淩燁的身軀便狠狠震了一下。
無人能明白他此刻潮湧澎湃的內心,他隻能用力再用力地抓緊安若的手,將他心內洶湧不絕的情意傳遞過去。
含著無數深情的嗓音低沉溫柔地在她頭頂響起。
“你之所願也是我之所願。”
“你們給我住嘴!”
趙靖珠本來不想這麼快就啟動第二個計劃的,可她實在是被麵前這恬不知恥的兩人惡心得不校
“你這個不要臉的惡毒女人。”她先衝安若疾言厲色道。
“得這麼冠冕堂皇,還不是個心機歹毒滿口謊言的偷、騙子,是個該千刀萬剮的殺人凶手。”
“要不是萱姐姐太心善,你以為你能好好地活到現在嗎?我告訴你,你早就死了千萬遍了!”
以她對萱姐姐幹下的事來,她就算被千刀萬剮一萬遍都死不足惜。
隨後趙靖珠又連珠炮似的衝淩燁怒道:“姓淩的,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居然還有臉出這樣的話?”
他知不知道,他的一切所作所為通通是插在萱姐姐心口的一把刀。
他每為寧鳶那個惡毒的女人做一件事,那把刀就淩遲她一次。
她作為旁觀者都心疼得要命。
“你知不知道萱姐姐為你付出了多少?!”
“你以為你身邊這個惡毒的女人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死,你以為父皇為何遲遲沒有派兵過來,你以為謝侯爺為何沒有半絲針對你的跡象。”
“我告訴你,就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