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朔瘋狂一般的殺人,而他的頭頂卻牽引著雷劫,這就形成了一個情景,就是在他所到之處全是雷劫,剛開始,他還出手親自捏碎那些人喉嚨,或者出手如爪插入那些長老的胸膛,生生拽出還在兀自跳動的心髒。
可是當他發現,他帶著雷劫時,他隻要往那裏一張,那裏的天羅地網般的雷劫如大雨一般的下了下來
這樣誤傷了很多人,他的雷劫也能讓其他人一起被動應劫。
那一刹那,整個昆侖之巔之上,雷電如戰鼓一般的響了起來。
場麵頓時亂成一團,有些想抓阿慕的人沒有成功,卻因他們什麼縈繞著無窮的靈氣,有些慌亂無措的被迫應著雷劫。
場麵一時無比的混亂。
慕宛筠看著這種情況,她想趁亂搶回阿慕。可是,邪朔一早就看穿了慕宛筠的打算,他發絲散亂,就好像是地獄的魔王。
他喝道:“休想得逞!”
他出手如電,就向著慕宛筠襲擊而去。
靳於烈一見,想去拉慕宛筠。
說時遲那時快!
靳於烈的速度已經不慢了,卻依舊不是邪朔的對手,他的手剛剛觸碰到慕宛筠的衣襟,邪朔的掌風就到麵前。
他想都不想,完全沒有半點的猶豫,整個人就撲了上去,以自己的背為盾,一把把慕宛筠摟在懷中。
就在這時,邪朔一掌落在靳於烈的背部。
慕宛筠隻感覺到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前栽去,而後有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脖頸往裏鑽。
“烈!”
一股腥甜的氣息縈繞在他的鼻尖,經久不散。
她感覺到腦海中登時就是一片空白。
她回眸一眼,看到靳於烈臉色蒼白,殷紅的鮮血不斷的從他嘴裏溢出,她伸手想替他拭去嘴角的鮮血,可是,她卻發現無論自己如何擦拭,靳於烈的鮮血根本就是無法止住。
此刻,她和靳於烈的身體就像是斷線的風箏,隨著邪朔掌風而退,那一幕就好像是懸空滑翔而去。
短短的瞬間,在慕宛筠的眼中卻好似永恒。
在她的眼眸裏,心裏,全都隻有靳於烈,和他此刻嘴角溢出的笑容。
在靳於烈自從懂事之後,他都很少舒展笑容。
因為,幼時的他遭受劇毒,那樣的疼痛,沒日沒夜的持續,而後母親選擇追隨父親而去。他變成為了孤兒,後來當他知道自己有個舅舅,還以為他有了親人,可是,那個舅舅卻一直隻是為了讓他成為傀儡,或者隻是讓他替自己賣命而已。
而他去了昆侖山,成為暗衛,脫穎而出成為暗影,這當中所付出的,是小小年紀的他難以承受的。
可是,他卻硬生生的扛了下來。
付出了無數的心血,而他的人生隻是一抹黑色。
可是慕宛筠意外的來臨,就好像開啟了他人生的色彩盤。讓他品嚐了除了苦澀以為,還有甜蜜。
那是他心頭的朱砂痣,那是他堅硬如鐵的心裏最柔軟、溫暖的一處。
他怎麼能舍得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呢?
縱然現在,他以自己的身體為盾牌,受到了邪朔那麼重的一擊,可是他卻還是在笑,因為他覺得隻要慕宛筠安全,無事,他就算死,也在所不懼。
隻是一瞬間,慕宛筠卻在靳於烈的眼中看到很多很多……
他伸出手輕柔的撫摸在她的臉頰上,他在微笑著。
如果就這麼死了,他希望慕宛筠對他最後的記憶是美好的。
“烈!你不要有事。”
兩人向著後麵栽去,眼看著他們就要跌進即將落下的雷劫之中,妖冥立刻動身,他一把攔住兩人,而這時司徒也在同一時間動身。
他和妖冥聯手,才把慕宛筠和靳於烈攔截下來。
眾人落地,腳在地上劃出很長一段的痕跡。
邪朔已經身處在巨大的雷劫之中了,儲蓄已久的雷劫原本是針對阿慕的,隻是邪朔印發了雷劫,這一下,根本不可能再有停歇之勢了。
雷劫好像把所有的力氣找不到發泄之後驟然找到了目標,它們對著邪朔重重落下。而就在這時,他體內的靈氣全部被激發出來。
就在這種情況之下,他竟然再次突破了。
而在此之前,邪朔就已經有了走火入魔的趨勢,現在在這最關鍵的時候,如果他能扛過這次的雷劫,他將進入羽化之境。這可是蓄謀已久的雷劫,如果,他要是抗不過,他也絕對沒有老瘋子那般隻是喪失神智變得瘋癲的好運氣了。
他會伴隨著雷劫而灰飛煙滅的。
可是,就在這最後的關鍵時刻。
邪朔忽然恢複了最後的一絲清醒,而就在此刻,最厲害的雷劫也即將落下了。
眾人的心都仿佛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