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岑把本子放進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後,就繼續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晚上八點,帶著一身疲憊的晉岑前腳剛進家門,隨後便傳來她母親不確信的聲音:“岑涔?”
把手上的文件包遞給傭人,褪去裹在腳上的戰靴道:“嗯,是我!”
看見女兒終於肯回到這個家,晉母哽咽道:“岑涔,你終於舍得回來了,媽還以為……”
“媽,我累了!”
母親的心疼和愧疚她不是不清楚,但她實在忍受不了母親用她那堆滿淚水的臉看著自己。
明明受傷的那個人是她,在外人眼裏自己到成了罪不可恕之人。
“好好好,你先去休息。臥室我每天都打掃,就是期盼著哪一天你能夠重新回這個家!”
晉母一邊說著一邊倒了一杯白水遞給晉岑。
這是她睡前的習慣。
晉岑接過水剛喝完準備上樓去休息,卻被一道嚴厲的聲音給喝止住了。“你怎麼回來了!”
晉母見自己丈夫那一臉嚴肅相,想想女兒好不容才回一次家,不想破壞這難得的團聚。剛想開口幫晉岑說兩句話,腦海卻想起晉岑三年前在訂婚典禮上說的那句‘除非我離婚,否則我不再進晉家的門!’一雙眼睛充滿了疑惑。
晉岑重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白水,看了眼晉母隨後望向晉父,“沒錯,我離婚了!”
語氣淡然的像在說別人的事一般。
怕父母親不信又補了一句:“證件剛剛被桂姨收走了,不信你們可以去看!我困了先休息了!”
“怎麼回事?”晉父問道。
“就和當初結婚一樣,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所以,我被離婚了!”
晉岑故意把‘被’字咬得很重!
晉岑原本有更好的闡述的方式,可她偏偏選擇了最刺激的一種,隻為了道明離婚如同當初結婚,一切都並非是自己的意願。
晉母腳下一軟,癱坐在了沙發上。她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優秀的女兒居然被別人給休了!
相比起晉母,晉父倒是淡定不少,隻是眼睛緊緊的盯著晉岑,像是判斷她這話的可信度。駱家和晉家是世交,雖然在他們這代關係慢慢的有所疏遠,但還不至於在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後還不給個說法的道理。
倒是晉岑不想把商場上那一套爾虞我詐、口是心非搬到家裏,撇開晉父的視線就朝著樓上走去。
晉父看著女兒那漸漸消失的背影,無奈的談了口氣。
“薦霆,你說現在怎麼辦!”當初要不是晉薦霆非得讓女兒嫁給那個男人,自己的女兒也就不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恨就恨自己當時怎麼就聽了晉薦霆的話,但現在說再多的責備也沒用,還不如想想今後怎麼辦。
“沒事,你先去休息。”晉薦霆不忍發妻傷心,語氣也格外的溫柔。
“那你呢,好好想想怎麼補償岑涔!要不是你當初執意如此,岑涔怎麼會……”
“是,我的錯,我現在就去書房反省去!”晉薦霆連連點頭,把一切的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按。
“岑涔要是也能找一個像你這樣的,我也就什麼都不求了!”晉母看了丈夫一眼後朝著臥室走去。
傷心歸傷心,不忍歸不忍,無理取鬧終歸是有限度的。
晉母剛走不久,晉父就進了書房,這一呆就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