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寒叉腰站在店門口,欲哭無淚!蘇小妹要是走了,他就得再熬一周才能去招聘會。一周啊!那成堆的狗屎估計能把馬桶堵了。
斷斷續續的抽噎聲傳到耳朵裏,季星寒蹙著眉看著街邊趴在土到掉渣的大包上哭的人。
“嚎喪呢!老子的小白兔跑了,我比你還想哭!”季星寒雙手叉腰,頗有潑婦罵街的架勢。
“哇!”蘇小妹一聽哭的更加控製不了,抬起頭,兩眼通紅,因為淚水眼前糊糊的,隻能看到一道高大精瘦的影子。
“你的兔子跑了就跑了,我是老板跑了!今天第一天來上班,還沒見著人,他就不要我了!”
“哈!那是你衰!看你這一筒般圓乎乎的大臉盤子,二筒一樣粗的上下身,三筒斜視不對焦的眼神,四筒黑眼圈和眼睛一樣腫的核桃眼,五筒葫蘆一樣的五斷小身板,六筒似的花哨到土掉渣的包,七筒般斜歪雞窩頭還是紅頭繩,當你是小白菜呢?!八筒跟搓衣板一樣不分前後身的飛機場!哪個老板要你才是見了鬼的!”心情不爽,逮著蘇小妹好一通蹂躪。
“你才是!人比豆芽瘦,跟弱雞一樣,這一包你背的起來嗎”蘇小妹拍拍自己的大包,用手抹抹眼淚。哭的太久了,眼睛疼。
“弱雞?!”是可忍孰不可忍!季星寒將袖子擼高,雄赳赳氣昂昂過去了。
“小村姑,老子告訴你,這包東西我提起來了,你就得留下給我洗狗!”白淨修長的大手抓著包帶往上拎,沒動!眼神偷瞄了一下蘇小妹。輕咳兩聲。再用力。還是沒動!草!這裏麵裝的石頭嗎?兩手抓起,氣沉丹田,憋了一口勁,終於提起來了。
“我提不起來?我提不起來!哼!”似是不滿意被蔑視般,季星寒咣當將包扔地上了。雙手背在身手,不停摩挲著,尼瑪!火辣辣的疼!
“小村姑,走!洗狗去!”跑了個小白兔來個小村姑,不虧!
“哦!原來你就是季星寒。”小妹在擦幹眼淚後就認出季星寒了。噘著嘴把包拎起,放在長椅上,拍拍底部的灰,背好。
??季星寒看著不哭的蘇小妹,半響才認出來:“你是小白兔!”
“我叫蘇小妹!開門!”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季星寒,越過人走到店門口,碩大的包差點將季星寒刮倒。
“鑰匙在門縫裏。”季星寒捏著鼻子閃的老遠。
“一樓是寄養區、售賣區、展示區和美容區,你住二樓,今天不用接生意,打掃衛生就行!我走了,晚上來檢查你的工作情況。”跟見鬼似的,季星寒跳上車,一踩油門,轟的沒影了。
小妹在門縫裏摸了半天總算摸到了鑰匙,打開門,狂躁的犬吠聲夾著衝天的臭氣撲麵而來,她差點嘔了。再一看,窗戶關的嚴嚴實實的。趕緊捏著鼻子將所有的窗戶全部打開通風。
聯想到玻璃門上的紙條,快步將門口的LED立式熒光板插上電。寫上:打掃衛生中,味重,請離此地三米。如有不便,盡請諒解。
然後將自己的大包哼次哼次的搬到了二樓,二樓還真是一個套間,隻是灰塵滿布,倒是沒有蛛網。隻不過大白天的,蚊子撞臉!放下包。撩了幾把頭發,盤好,找了件圍裙,抖抖灰。套上,登登登的下樓,在吧台找到了口罩與手套。全副武裝完畢,開始大掃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