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們起來,地上涼。”半抱半拖的將人扶至沙發上,單膝跪地,心疼的給莫荷擦拭。
“你知道我這些年怎麼過的嗎?漂泊在外,舉目無親,為了你,我未婚先孕受盡冷嘲熱諷;為了你,我眾叛親離有家歸不得;為了你,我竟然嫁給了一個同誌!哈哈哈哈哈。”莫荷狂笑,淚珠成串的從眼角滴落。
顆顆淚珠宛如巨石壓的林爾南喘不過氣來。心髒處一揪一揪的痛的幾乎要窒息。
“為了能生下南兒,為了能把我們的兒子養大。你知道嗎?我守活寡整整守了三十年!”
“我回來隻是想給你看看,南兒他很優秀。我把南兒培養的很優秀。我沒有把他養的像小雪兒的兒子那樣是個廢材。”急切的看著林爾南,莫荷語無倫次的強調著。
“媽,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用心的教我。”林爾南紅了眼眶,用力的點頭。
“我就是要告訴你,我比她強!”莫荷傲嬌的昂起頭。
蘭花指一翹,眼神一變,推開林爾南走起了台步。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遊絲軟係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
……
淒婉、幽怨的葬花吟,莫荷吟了一遍又一遍,林爾南跪坐在地上雙目赤紅。
顫抖的掏出手機讓助理小凡送了鎮定劑過來。媽媽這樣瘋癲的狀態他實在不敢走開。
半小時後,莫荷安靜下來睡了,林爾南打了熱水,細心的給莫荷擦了臉和手腳,掖好被子,靜靜坐了半響。
他這一生順風順水,不愁生計、不愁名譽、不愁地位,即使做個宅男,也可以一生無憂。但自打他懂事以來,所接受的教育便是勤勞是美德,上進是本分,工作是自我價值的體現。
他像個普通人靠自己打工完成了高中和大學的學業,沒有絲毫的嬌氣。
原來這一切都是媽媽的用心良苦。
輕輕掩上門,他需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才好做決定。
初冬的風冷的刺骨,林爾南坐在花園的秋千椅上燃了煙,並不是太會抽煙的他被嗆的有些難受。
這個味道,澀,在口中流轉一圈,入肺,再經鼻腔吐出卻讓人有些欲罷不能。
靠在椅背上,撩起頭發,有些疲憊的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大量進入肺,引起陣陣抽疼。
靜靜的抽完煙,滅了煙頭,掏出名片撥通了菲詩的電話:“我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林先生,你難道不知道美容覺對於女人來說很重要?”慵懶的聲音帶著戲謔。
“我不介意親自去潑你一盆冷水。”睡覺?酒吧裏吵雜的音樂聲已經衝破手機了。
“沒風度的男人,約女人就不能換個有檔次的?”菲詩嬌笑。
“維也納酒店。我隻有一小時。”看了下手表,他不能出去太久,莫荷的鎮定藥劑量不重,他隻想安撫媽媽的情緒不想過量傷身。
“ok,十分鍾後見。”掛掉電話的菲詩,勾起邪笑,這招破釜沉舟真狠!薑果然還是老的辣!
維也納酒店,金色幻想廳
一身酒氣夾著煙味的菲詩妖嬈的邁了進來。林爾南蹙眉,這女人!還在乎自己的名聲嗎?
“不要用這樣鄙視的眼神看我,要不然你會被壞女人吸引哦。”有些迷離的朝著林爾南拋了個媚眼。
“沒有大舌頭的話就長話短說。我沒時間跟你貧。”
“又一個不解風情的木頭。嗤。”放下手提包,環視一圈。
“連個酒都沒有麼?”
“兩杯普洱,一份黑森林,謝謝。”沒理會菲詩的要求,徑直叫了兩杯茶。
“好吧,誰讓我們以後是戰友呢。”拍拍手,聳聳肩,菲詩有些無奈的說道。
“先生,您的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