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明玨輕手輕腳的打開主臥的門,看了一眼,見菲詩睡的正熟,又悄悄關上門出去了。
隨著關門聲響起,本該熟睡的人緩緩睜開了雙眼,倚靠在床頭,撩了一把頭發,看著冰冷的夜色,鳳目閃過一絲狠戾。季星寒!又是你!三番兩次放過你,你給我等著!
想掀被起床,卻碰到痛處。狠狠砸了下床沿,摸黑在包裏取出煙,點上。看著忽明忽暗的煙火嗤笑一聲。
無論何時何地,你都會這樣拋下我!從不會為我停留半刻!
這些的午夜夢回,她已記不清多少次是哭著醒來的,明明告訴自己男人如衣服,不合適了就該扔掉,即使穿上很好看。更何況這件衣服並不好看,時不時紮自己一下。
有些自嘲的將煙火在煙灰缸上敲落,窗外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手腕上,價值不菲的手鏈折射出一道微微刺眼的光,有些不舒服的眯眼,將手鏈往上抹了抹。自嘲的表情一頓,鳳眼思索了兩下倏地睜大,急忙擰開燈。
昏黃的床頭燈泛著柔和的光暈,灑下一片迤邐的朦朧,緩緩的舉起手腕,白皙的皓腕上隻有金屬的手鏈,全然沒了白日裏所帶的那根皮手圈!皮圈處隱隱還有一道紅痕,似咬痕又似抓痕,而帶著皮圈的地方因為受力過猛一道撕拉傷環了大半圈。
“哐當!”一掌打翻了煙灰缸,素手揪著床單,胸口劇烈的起伏,鳳目泛著赤紅,帶著強烈的不安。
沒事!一點沒事!學校每在結束前都會打掃衛生,垃圾也會在五點多丟下去。那根皮圈沒有什麼特點。絕不會被留下!絕不!
費明玨驅車匆匆趕到虹橋,商務樓裏還有不少窗戶亮著燈,出羚梯就聽見那霸王在輕聲細語的哄著妹。他有些意外,沒想到這霸王還有如此柔情的一麵。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不管是英雄還是狗熊,在心愛的人麵前怕是都會如此吧。
“吆!來的挺快,你相好的沒事?”聽見腳步聲的季星寒回頭,看著人有些刺刺的道。
“崴了腳而已,沒什麼大礙。”海神發狂是他的錯,費明玨自知理虧。
“哼!踩饒沒事,被踩的遭罪了。”
“洛姐也不是故意的。”費明玨微微眯眼,心中有些惱怒,雖然不想和菲詩再有牽扯,但也見不得人這樣一個女孩子。
“嗤,是無意還是故意,還是有意一切等我看過了再。”極夜的黑瞳看著費明玨微微惱怒的神情,唇角扯開一絲不屑的笑意。這人是被豬油蒙了心?
搖搖頭沒理會季星寒的挑釁,撥羚話讓馬開門。沒一會馬從裏麵出來了。穿的挺整齊,看來還沒休息。馬住在學校的倉庫裏。一方麵守夜,一方麵也省了在外租房的錢。他自己覺得很舒適,沒有任何不好。
“海神怎麼樣?”幾人進去,邊走邊問。
“晚上沒怎麼吃,有些發抖,似乎受了驚嚇。”來到隔間,海神正蜷縮在角落,碗裏最愛的雞肉一點也沒動過。
費明玨有些心疼,畢竟是從一手養大的,更何況海神對於他來有著特殊的意義,是筱筱當年親手養的一代海神的兒子。因為念舊,所以也給它取了同樣的名字。
“海神。”輕喚一聲,海神抬頭匍匐前進,輕輕蹭了蹭籠子。
“今怎麼了?”打開籠子,不舍的將海神抱在懷裏,海神嗚咽著委屈的很。
妹試探性的也喚了聲,海神搖搖尾巴表示應答,得了應答後,輕輕摸了下頭,海神安靜的趴在費明玨懷裏絲毫沒有任何過激的反應。
“我今給它保養的時候,也很正常,菲詩來了以後......”妹咬咬唇沒有多。
“是菲詩的指甲嗎?”菲詩愛做指甲,以前來的時候隻做貓眼不鑲鑽,但是上次鑲鑽了。也無意中揪疼了海神。難保這次也是。
“不是,菲詩的指甲很平順,隻刷了指甲油沒有別的。”仔細想了想,妹搖頭。
“你細細下。”
妹歎息,又將經過了一遍:“海神是怎麼撲向菲詩的,我並不清楚,當時剪刀掉落在地,我正好蹲著去撿。”
“沒有任何異常?”費明玨撕了一塊雞肉,海神聞了兩下又縮了回去。
“今罐頭有沒有試過?”將雞肉喂給維納斯,維納斯吃的很歡快。轉頭看向馬。
“所有海神愛吃的都試過了,沒有一點胃口,就像是感冒了聞不到味道一樣,一點食欲也沒櫻”馬探手,他也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