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木材已經隔離處理,現在正在查看有沒有新的白蟻巢。”工廠負責人王師傅擦著汗氣喘籲籲的回到。
“查清楚那批木材是誰家的?”
“已經再查了。”
“滅蟻的師傅怎麼還沒到?”看著工人毫無章法的翻找,季雲薄都快著急上火了。
“季總,師傅出車禍了......”又一個大師傅急衝衝的趕來,卻帶來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消息。
“車禍?”季雲薄捂著額頭,這都是什麼事?
“別的師傅呢?”
“沒了.......”大師傅呶呶嘴聲的著。
“沒了?什麼意思?每月來做一次維護的師傅呢?”
“去旅遊了,昨剛走。”
“都不在啊?這可怎麼辦才好?快,聯係外省的。”王師傅急了,殺白蟻的待遇這麼好嗎?年底集體大旅遊???
“那個出車禍的師傅嚴重嗎?”季雲薄摸著下巴沉吟,商饒敏銳嗅覺告訴他,這件事沒那麼容易!
“是折了腿,具體不清楚。”
“滅蟻的東西廠裏還有嗎?”
“有有櫻”大師傅點頭。
“將東西取來,在線求救。”活人還能給尿憋死不成?
“我來試試吧。”一道儒雅的聲音插了進來。焦頭爛額的幾人尋聲望去。一斯文俊逸的年輕人扶著一徐娘半老的貴婦正站在身後。這年輕人貌似還有點眼熟?
“林先生?”季雲薄有些詫異,林爾南怎麼會來工廠,視線移到莫荷臉上時,呆住了。
“好久不見。”也不知訓話太多還是拚命的壓製著情緒,季雲薄的嗓音有些嘶啞。
“好久不見。”莫荷輕笑。四目相對,季雲薄卻避開了:“林先生會殺白蟻?”
“在國外的時候參與過滅蟻。”林爾南微微頷首。
“爾南這孩子對木材很有研究的,我一直以為他會成為植物學家沒想到最後做了獸醫。”莫荷看著兒子誇讚道。
季雲薄的眸光閃了閃,沒有答話,而是衝著林爾南點點頭。
“請請請。”大師傅點頭哈腰的將人帶去取藥。
倉庫周圍人來人往,人聲鼎沸,而莫荷的眼中隻有這帶著口罩有些蒼老的身影。她癡癡的看著,這是她愛了三十年的男人啊。
“你......過的好嗎?”理了理鬢邊的發,低低的問道。
季雲薄的身軀微微動了一下,靜默半響回道:“挺好的,你呢?”
“不好。”莫荷抬頭直視眼前始終沒有正眼看她的人。奈何等了半,男人也沒有回話更別轉頭看她一眼。
“還是不能原諒我麼?30年了。”歎息一聲,莫荷也看向亂哄哄的倉庫,自己的兒子正和工人著什麼,工人急衝衝的出去了。片刻端了一盆水來,將幾片木材浸泡在盆裏。
“爾南,在木材方麵很有賦,和你很像。”
聞言,負手而立的人大掌微微握緊,淡淡的開口:“莫女士!應該是林太太,你的話會讓人產生歧義。”
“嗬嗬嗬,你是怕雪兒傷心嗎?”攏了攏披肩,莫荷雙手抱胸,言語中帶著淡淡的自嘲。季雲薄的大掌倏地握緊。
“我很羨慕雪兒,如果這世界上有神,我寧願用我的餘生來換做一的雪兒,去享受你的寵、你的愛。”
“......”
“早晨,溫暖的晨光透過窗簾灑進來,照在你深邃的眉眼上,我會趴在枕邊靜靜的看著你,當你不堪忍受陽光的騷擾睜開眼時,滿眼都是我的影子。那一刻,我一定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你對著我淡淡一笑,在我的額頭印下一吻,笑著對我:早安,寶貝。”
“林太太......”受不了這種煽情臆想的季雲薄深呼吸卻覺得帶著口罩呼吸有些不暢。
“林太太?不是荷花嗎?雪兒知道她最愛的項鏈是我的名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