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歇會,放寬心,一切有我。”林爾南將失魂落魄的莫荷扶到沙發上。拍拍肩膀哄了兩下。
“季先生,在開始之前,我想確認下,我們之間的談判還有效嗎?”墨瞳看著季雲薄,沒有絲毫父子之情,有的隻是對於上次談判結果的執著。
季雲薄抿了抿唇,點點頭:“自然有效。”
看著二人像打啞謎一樣的對話,季星寒鳳目微眯,這精英男又想搞什麼幺蛾子?
“勞煩方姨請下護士。”林爾南看向方姨,客氣且疏遠。
方姨點點頭跑著出門了,莫荷蜷縮在沙發上神情有些麻木,一動也不動,唯有眼角的淚花一直沒停過。
她不敢麵對南兒的鑒定結果,如果南兒不是雲薄的孩子……
莫荷痛苦的閉上眼睛,埋在記憶深處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輕易的浮現在眼前,耳邊頓時充斥著昔日自己,叫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慘叫聲與求救聲。有些顫抖的抱緊自己,默默的盯著自己的腳丫子。
vip病房的客人,護士自然不敢怠慢,快速拿齊取樣相關用具沒一會就過來了,動作很麻溜的在林爾南和季雲薄身上取了樣,貼好標簽,準備出門。
“為什麼他不取樣?”惴惴不安的莫荷突然大叫起來,憤怒的指著季星寒。
“現在測得是你兒子和季雲薄的親子關係,取星寒的樣幹什麼?還是你又有什麼新花樣?”陸家遠搖頭。就這點兒道行也敢出來作妖?
置之死地而後生!就在護士取完樣的一瞬間,莫荷陡然驚醒了。洛大姐做事向來穩妥,就算陸家遠是個危險的變數,但至少坐實了他與冷幽雪之間確有見不得饒關係。更何況她還有個殺手鐧。
洛大姐既然敢收錢,定然是安排了後手,也就是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做比對的人!所以不管比對結果如何,南兒必定是也隻會是雲薄的孩子!
想通這點的莫荷恨不得甩自己兩個大耳刮子,她剛才竟然慌到失態了,以至於這些人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認為她就是個不知廉恥的騙子。
“嗬嗬。”瞧著陸家遠看不上自己的模樣,她笑了,笑的殘忍且得意:就算你倆沒有血緣關係,我也要在雲薄的心裏種上一根刺。
“南兒本就是雲薄的孩子,我無需做什麼,等著結果出來便是。剛才慌忙拒絕,也是愛子之心作祟,畢竟我南兒被星寒打的骨裂的骨裂,骨折的骨折,險些葬送了大好前程。作為母親自然不想唯一的兒子再遭罪。”擦幹眼淚,理理頭發,優雅的站起身。
“不過陸先生愛慕雪在先,疼愛星寒在後。誠如惠茹所,從出生起你就陪著他長大,騎馬、打仗、去遊樂場這些本該雲薄所做的事都被你一人包攬了,作為舊友及旁觀者卻是不免有些疑惑。這疼愛的程度完全不亞於……親生子了。”挑眉看向陸家遠,莫荷心裏燃起強烈的報複的衝動。不把你拉下水怎能對得起我挨的兩耳光。
“八婆!你什麼!?再特麼滿嘴噴糞,老子抽死你!”季星寒捶床怒吼,頓時掀被就要下床,卻因氣血不足,一頭就往地麵栽去。虧的妹在旁邊,眼疾手快將人給撈住了。
陸家遠朝著星寒擺擺手,示意其別激動,而後淡定一笑:“我心悅雪是事實,且從未否認過。發乎情止乎禮更是尊重。星寒這孩子,完全是從雪臉上拓下來的翻版,打聰明伶俐,粉妝玉砌。如此討喜的娃娃,自然得我寵愛。”
看著突然恢複鎮定的莫荷,心中不由得疑竇暗生。難不成還有什麼地方有貓膩?
“也是,星寒真真是生了一副好皮相,隻可惜沒有一點像他爸爸,雲薄,你知道嗎?”認同的點點頭,回首滿含笑意的喚了聲,季雲薄蹙眉,又有什麼事?
“陸先生當真是情深意重,不僅守身如玉為了雪終生未娶。還感歎生前不能和雪相守,便乞求死後可以做一對鬼鴛鴦。那南山公墓,陸先生高價請人遷墳,早早就在雪的隔壁為自己準備了長眠之所。”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驚愕不已。
“這不是鬼鴛鴦而是定下了來生情啊~”看著季雲薄越發難看的臉色,莫荷真想痛快的大笑一場。
遷墳?這代價可是大的嚇人了,世人講究死後入土為安,一旦入土便甚少有人去打擾先饒安息。陸家遠的心思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陸家遠倏地捏緊了拳頭,果然透露消息給他的灑查過他,並且兩麵三刀的將自己的信息也給了莫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