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簡單?”
“不會框我們吧?”
“別瞎BB,先問找誰?別這人壓根不在這,盡尋我們開心。”
“對啊對啊,你要找誰,是我們這村裏的不?”又一中年光棍咧著一口黃板牙問道。
“洛楓!又或者叫,風正浩!”
話落,人群再次雅雀無聲,麵麵相覷,隨後爆出發一陣歇斯底裏的狂笑。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找那個殘廢啊!姑娘你可是答應我們的,隻要我們給你找到了人,這箱錢就是我們的。你可不許反悔。要不然......”光棍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掂拎,一臉匪氣的看著菲詩。
“可就讓你見識下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到底是真還是假咯。”
“嗬!”不屑的笑笑,將皮箱扣好,直接扔了老光棍:“帶路!”
“唉吆喂!這就來!虎子趕緊過來,給這位散財活菩薩帶路。”光棍如獲至寶的接住皮箱,直接吩咐一個大夥子帶路。
“我去帶路了,那這錢......”虎子兩眼一直盯著老光棍懷裏的皮箱,不光是虎子,圍觀的人都像是眼冒綠光的惡狼,直直的盯著。
光棍拍拍皮箱,一本正經的喊道:“那,經常的喝酒的哥幾個呢,老子要你們保護的時候咋都成縮頭烏龜了?都來給老子護好了!”光棍神氣活現的這麼一喊,瞬間四五個光棍叼著水煙袋子將他團團圍住。凶神惡煞的看著圍觀的人群。
“現在誰也別打這箱錢的主意,我不打,你們也別動!誰動,老子特麼對誰不客氣。晚上,去曬穀場,支好透亮的大燈泡。按戶頭分!中不?”光棍挺直了腰板。眼神睥睨,派頭十足。
“中!中!”本來以為光棍想獨吞的眾人,一聽人人都有瞬間點頭如搗蒜。
“還不快去!耽誤晚上分錢,你就眼巴巴的看著別人有婆娘吧!”看著虎子還杵著呢,一巴掌呼腦門上去,狠狠的罵道。
“不行!不行!我也要婆娘!”虎子一愣,連連擺手,轉身對著菲詩點頭哈腰的請:“姐,這邊走!”
高高低低的土路,使得高跟鞋的鞋跟老是陷進去,菲詩脫下鞋,對著路邊的大石頭狠狠一敲,鞋跟折了,掰掉,這會終於好走了。
走了有20來分鍾,虎子指著一間在她看來是電視裏窮人家茅房的屋子:“鬼麵人就住在裏麵,我就不進去了,雖我是童子身不怕,但還是避諱點好。”
完虎子一溜煙的跑了。
細細打量眼前的茅草房,真的是草。其他山民的房子雖也是草,但隻有頂部是,屋子的主體還是結實的木料。眼前這間,應該是稻草圍起來的。沒窗戶,隻有一個連門都談不上的木板擋在門口。能塞進大腿的縫隙真能遮風擋雨嗎?
緩緩上前,就聞到一股子黴味,若不是虎子一臉認真,她真懷疑是不是虎子怕分不到錢趕時間隨便指了一間忽悠她。
“咳咳咳咳。”一陣咳嗽聲傳來,聽著像是年輕人,但是中氣不足,似乎久病成疾。
剛想伸手推門,看著滿是灰塵的門板,直接一腳踹飛,濃重的黴味撲鼻而來。菲詩捂著鼻子進去,本以為沒有窗戶,原來在後麵。
一年輕人麵朝窗戶,坐在一把破椅子上,正低頭看著一本厚厚的書,衣衫雖襤褸但氣質恬靜。
年輕人似乎沒想到自己還會有訪客,有些詫異的回頭。一時間四目相對,菲詩的心被撞了一下。這是怎樣澄清無欲的眼神?還沒有看清這人長什麼樣,就見人已經回過頭去了。
“你是?”沒了咳嗽夾雜的聲音清澈無比,像極了山中夏日的蟲鳴。
“洛楓?”菲詩垂下眼眸,嗤笑,在這雙眼睛裏她再一次看見了自己的卑微:“還是該叫你風正浩?”
年輕人微微驚訝,片刻合上書,看著窗外的山景。半響幾不可見的歎息:“名字隻是個稱謂,重要的是你想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