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的麻將得用雙手捧著才行,摸個牌還得登登登的跑好遠。贏牌的原則很簡單,能倒就行!當然胡的越大,兔子越大,妹手中的兔子則是最低混一色才能拿到的。
聽到這個要求,妹看著兔子有些哭笑不得,她不懂,但是聽著邊上的人你一句他一句的評論也知道這混一色不好胡。
“這子一看就是大話的,這手氣爛的全是幺雞牌,還故弄玄虛的把牌都反著,是怕被人看出來不會打?”
和其他人不一樣,季星寒所有的牌都是倒著的,隻能看到一片綠的背麵,至於下麵是什麼牌,誰也記不全。
“他肯定也知道這牌爛的沒法打,所以才把牌反著,不想輸的這麼難看啊。”
“五萬絕了!這中段牌一斷就沒戲了。”又一聲嘖嘖嘖的歎息聲自身側傳來,妹很是灑脫擼著手裏的兔子毛。
一個兔子而已,若是在以前,他絕對會嗤之以鼻的,這是爺能做的事?跟一群市井民搶一隻百把塊錢的玩偶?你要多少?爺給你多少!
就像今晚的衣服一樣,星寒哥已經拋下過往的驕傲,開始真正的嚐試做一個普通人。她覺得很好!至少現在的她沒有任何思想負擔,可以放心大膽的去擁抱這個人。而不是以前那樣,多少帶著自卑與仰望。
季星寒對周遭的譏諷聲視若無睹,麻將而已。這牌麵上眼一掃就知道是136張:萬、索、筒,從一到九各四張,計每種花36張,合計108張,東、南、西、北,四方風頭各四張,計16張,三箭:紅症發財、白板,各四張,計12張。
他確實是一手爛的不能再難的幺雞牌,但是也可以是一手好的不能再好的牌。初始時,所有的牌麵都是正麵朝上,有參與活動的四人洗牌、翻牌。在腦海裏過了兩遍之後這些牌的大體位置他都了然於心。
另三人手裏是什麼牌他也很清楚,摸了什麼、留下什麼、打出去什麼他都一清二楚,這兔子,他拿定了!
上手男人碰牌,隻剩兩張在手,倒在明麵的牌一水的筒子,顯然是清一色。將碰牌之後沒用的廢牌九萬給丟了出去。笑眯眯看著妹:“妹妹,兔子要飛走了哦。我摸狗屎了!”
所謂摸狗屎,就是這一圈沒人胡牌的話,百搭吊牌,不管他摸到什麼牌都能胡。
妹聳聳肩,剛準備將兔子放下來。低沉好聽的嗓音再度響起:“我女人要的東西,就算是上的星星,我也會給她摘下來!”
季星寒將上手扔掉廢牌九萬抱到自己跟前。對著工作人員:“謝謝,兔子我拿走了!”邪魅一笑,竟然晃的圍觀的不少單身女孩眼冒桃心的尖叫起來。
出了活動區域,攬著有些傻的妹,彈了一下其光潔的額頭:“咋的?還不餓?”
“哦哦哦,吃的在四樓!”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揚長而去的兩人,這贏得啥啊!工作人員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隻能捏著鼻子將牌一個個翻開。亂七八糟的全是雞頭鳳尾:一萬、九萬、一筒、九筒、一索、九索......
“十三幺!啊!花城還有人胡十三幺啊!”看出道道的人怪叫起來!不怪他們想不到這層,這是港珠澳那塊的玩法啊!花城不胡十三幺的!
工作人員無奈的搖搖頭,你能他沒胡嗎?不能!你能他胡了嗎?也不能!無可奈何的主辦方,隻能又拿出一個兔子給了那個摸狗屎的參與者,隨後在打牌須知上加了一句:遵循花城本地玩法,禁胡十三幺!
四樓吃飯的每家店都排的老長,隻有一家55塊錢標準的自助餐人少點。妹看著季星寒嘴唇呶呶沒敢出聲,這55塊錢的自助餐想來星寒哥應該吃不下嘴。
“呀!這家人不多,等個一兩桌就能吃上了。就這家吧!”牽著妹徑直去吧台繳費。然後被熱情的服務員安排坐在了外麵的椅子上,又是茶又是瓜子的伺候著。
季星寒有些不熟練的剝著瓜子,這玩意他隻見過還真的沒吃過。妹默不作聲的哢吧哢吧磕著瓜子,大氣不敢出,這麼低檔次的自助餐,星寒哥真的能吃得下??
“瓜子是這樣磕的嗎?”好奇的看著妹哢吧一下,瓜子殼出來,瓜子仁卻沒了。殼上一點唾沫都沒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