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離開季家,褪去富二代的光環之後,季星寒也開始變得沉穩,不再是無時無刻都想粘著妹的狀態,他現在是個有目標有夢想的男人,給了妹一個愛的抱抱和親親之後,妹坐地鐵開始了她每日的晚間培訓之旅。
踏入23層,卻奇怪的發現教室裏沒有開燈,難道費老師遲到了?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掏出鑰匙剛想開門卻發現門是虛掩的。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難道有偷?心裏不由得把馬容飛罵了個半死,這個心大的崽,每次下班後人就不見影子了,不嘟半夜絕對不會回來!這次要是丟東西了,明就等著哭鼻子吧。
撈了門邊的掃帚,貓著腰,悄無聲息的進去,靜靜的感受著,果然教室裏有微微粗重的喘息聲。
“大膽賊!這裏沒錢沒鈔的,全是二手機器,想進來偷啥?!”猛的打開燈,一聲怒喝,將掃帚高高的舉起!看著大喇喇背對自己坐著的偷兒。
這是妹思考了三秒之後決定的先發製人。先把偷給唬住,如果沒有丟什麼東西的話,就把他給放了,畢竟她一個女的可沒有自信能製服一個隨時能狗急跳牆的偷兒。
偷兒聞言,身體動了一下,緩緩轉過身,黝黑的而又蒼白的麵與妹對了個正著。那雙鳳目中的荒蕪深深刺痛了妹的心。
“費老師?!”妹丟了掃帚,有些狐疑的上前。費老師怎麼瞧著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來了?”費明玨扯了扯嘴角,從凳子上起身,卻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費老師?你怎麼了?”察覺不對的妹快步上前,一把將人扶住。
費明玨搖搖頭,右手不自覺的往袖子裏縮了縮,用左手揉了揉妹的發頂:“沒事,你去換衣服吧,你來操作,我今就不師範了,給你講些重點。”
“好。”妹妹,點點頭,放開扶著他胳膊的手,轉身去換衣服,轉身的瞬間手掌擦過一熱燙的食物,像是手掌?
聯想費老師剛才的今不示範,心思通透的妹恍如一道靈光閃過腦海,倏地抓起方才碰到的熱燙的物體。低頭一看,大眼不敢置信的瞪圓。
“你的手!!??”原本修長漂亮的手指已經發紫腫脹,食指、中指、無名指三根手指肉眼可見的扭曲、變形。
“沒事。去換衣服吧。”費明玨抽回手,笑笑,催促她去換衣服。
“不行,我送你去醫院!”什麼也不肯去換衣服的妹要拉著人去醫院。
“妹。”費明玨輕輕撥開妹的手:“我對事業是認真的。”
“可是,你的手!”妹忍不住的掉下眼淚,費老師贍是右手啊!黃金右手啊!
“我堅持。”再次揉揉妹的發頂,費明玨微微勾起唇角。
妹定定的看著費明玨半響,抽了抽鼻子:“那你要答應我,學完了就讓我帶你去醫院。”
費明玨沉默了半響,含笑點點頭。
一場教習在妖嬈並著沙啞的聲音中徐徐開展,妹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認真而努力的學著。課程結束,費明玨在辦公室裏沉默的抽著煙。妹坐在凳子上執拗的等著。
“收拾東西吧。”將煙頭掐滅看著堅持不懈的丫頭,費明玨無奈的搖搖頭,他的手也確實拖不得了,雖然沒有辦法再拿剪刀,但他還想用這隻手去求婚呢。
“好!你等我!”開心到飛起的妹,連忙跳下凳子,將凳子翻上桌,登登登的下樓,樓下還有一張凳子,是費老師剛才坐的。
凳子一翻,腳一踢,一個東西骨碌碌的滾了兩圈,什麼東西?亮晶晶的。
是糖?星空棒棒糖?好像還碎了?撿起糖細看透明包裝上貌似染了血,已經變得暗紅,好像還有字。轉著糖一個字一個字的看:祝我的菲.......詩?永遠開心?菲詩?!看看糖再看看一臉孤寂的費明玨,妹覺得心頭冒起了一股無名火。
將糖揣進口袋,裝作沒事樣,上了樓。
“費老師,我叫了車,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