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有區別嗎?你難道不是山坳坳出來的?你難道不是我女朋友?我難道不是季家的少爺?你跟我在一起不就是想跳出那窮不拉幾的山坳坳?現在本少爺著實是對你很有興趣,也願意娶你,你還不感恩戴德的跪謝?”
“隻要你順順當當的懷個孩子,到時候我拉著你在老家夥麵前一陣痛哭流涕的懺悔,回季家享福的日子不就成了!”季星寒一拍手,嘴唇狠狠的抿了一下,一副勝券在握的興奮模樣。
“啪!”妹抬手狠狠扇撩意忘形的男人一巴掌:“我是村姑,也是你女朋友,但我不是你為了回到季家的生子工具!”
“店裏被砸成這樣,我不怪你。兜兜、大花花、花生、乖還有嬤嬤的幼崽被打砸的搶了、殺了,我也不怪你。煤球瞎了一隻眼,嬤嬤斷了一條腿,大胖和黏糊糊生死未卜,你不為它們擔憂,反而在這裏想著自己的後路。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什麼!我良心被......”季星寒震驚的指著自己的鼻子。
“如果不是做了虧心事,你至於怕那些人嗎?我早過現在是法治社會,你怕他們!我不怕!你現在無非是嚇破哩,回頭尋找季家的庇護!”妹斂起眼中的愛意,她愛這個人,但不會失了尊嚴。
“什麼叫我的良心被狗吃了?我要是不近人情,我還會在這裏巴巴等著結賬?還有,什麼叫做尋求季家的庇護,搞搞清楚啊,我本來就是季家的少爺!我回自己家有什麼錯?難道我爸躺在病床上,我不該回去孝順?就該跟你在這破店裏整親親我我?”
“別人以前不知道我是季家的少爺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我不得被別人戳脊梁骨嗎?你既然是我女朋友,你就該為我的前程著想,而不是因為這些貓貓狗狗的事跟我在這裏胡攪蠻纏!”大掌已經戳到了妹的麵前,男人一臉猙獰。
“今兒,我話就丟在這了,一會我交了醫藥費就讓醫院好好護理,到時候找個好人家領養了,沒有的話就隻能送到丁香那邊去,好歹我也送來那麼多的糧,這點麵子她不得給我嗎?”
“行了,別跟我胡攪蠻纏的,走吧,結賬去,一會還得回老宅拿鑰匙,哎吆!我的鐵驢,可想死它了,這段時間體驗生活,可把我腿都給跑細了。”
季星寒仿佛卸下了心裏的一塊大石頭,雙手反扣超前伸,拉了下脛骨,語調輕鬆,心情頗好的朝前走,走著走著察覺身後的人沒有跟上來,扭頭一看。平日裏愛哭的白兔卻是倔強的抿著唇,任由眼淚盈在眼眶裏卻始終不讓它落下。
“走哎,哭哭啼啼的煩死了。快點。”惱怒的看著人,大掌超前伸,不耐的等著妹搭手。
“你的身份太高貴,我一個的村姑高攀不起!季二少!”拂開季星寒的手,妹頭也不回的進了醫院。
伸出的大掌將在半空久久不能收回,直到褲兜裏傳來一句歎息才緩緩放下:“你這優勢何苦呢?”濃厚的港台腔帶著妖嬈的歎息聲。
“混事幹多了,惡報來了,我的錯該我自己承擔。”掏出手機,屏幕上赫然是騷孔雀三個字。
“那也不用這樣,一百萬而已,破財消災就是。錢沒了還能再掙,心愛的人錯過了,就不一定能回頭了。”就像他和菲詩,費明玨仰頭看著雪白的花板,感慨萬分。
“黃毛不是簡單的放貸的,以前仗著有葉昊然撐腰,我又是季家獨子,不怕地不怕的,如今人走茶涼,老家夥重病,我不想她再出事。如果真的有緣無分也是我自己造的孽。”
季星寒深吸一口氣,眨眨泛紅的眼眶:“我為以前打你的事道歉,對不起。”
“都過去了,你也被我打的不輕不是嗎?兩清了。店關了也好,這樣妹就能安心的在我那邊學習,我如今手廢了,正愁學校的事呢。”看著自己少了一截手指,費明玨淡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