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癡癡地向她走過來,像是一隻明知即將烈焰焚身卻不改其誌的飛蛾。
兩人的身體麵對麵地緊貼在一起。
“給我……請給我……”他急促地喘息著。
如果不明真相的人看到此時的情況,一定是以為這個狗男人在背著妻子偷腥,而這個豪華的客廳即將變成炮台。
“幹的不錯,這是給你的獎勵。”
耳鬢廝磨之際,她輕聲說道,紅唇鮮豔欲滴。
男人饑渴地張開嘴。
她吻了他。
雖然她的吻技是超一流的,足以令任何男人癲狂,但這不是重點,她的蛇信已經長驅直入,勾起他的舌頭。
她的嘴唇冰冷,帶著醇厚酒香的舌頭……應該是舌頭的東西,也很冷。
輕輕一咬。
毒牙刺破了他的舌尖,來自南亞眼鏡蛇的毒素注入他的體內。
一股涼涼的液體從舌頭進入他的血液循環。
舌頭與大腦的距離太近,僅僅是十來秒之內,毒素就已經抵達大腦。
男人的臉上浮現莫名的笑容,像是看到了天堂。
他的身體失去了力量,沿著牆壁慢慢地滑坐在地,然後側躺下,眼神明亮得宛如星辰。
眼鏡蛇毒給每個人造成的幻覺都不盡相同,除了他自己之外,沒人知道他的眼睛看到了什麼,除了同樣中毒者之外,沒人能體會到他的感受。
梅一白漠然看著他。
雖然是不會立刻致命的微量毒素,但長期這麼注入體內,對身體和大腦的損傷會日積月累,終有一天,他會在無比的愉悅中死去,再也醒不過來——這樣的後果她已經提前告訴了他,但他並不在乎。
他好歹是本地的一位知名中青年企業家,就這麼英年早逝很可能引人懷疑,如果對他進行屍檢,有經驗的法醫應該會察覺端倪。
那一天,也將是她從此地離開,返回祖國的日子,返回炎熱的南亞次大陸,遠離這個寒冷的鬼地方。
反正她已經在這裏賺到了足夠多的錢,對這裏也沒什麼可留戀的了,隻要把剩下的實驗完成就好。
酒杯裏的白蘭地還沒喝完。
在去地下室做實驗之前,她願意用烈酒讓自己的身體更暖和一些,讓自己的頭腦更清醒一些。
紫紅色的蛇信從她的紅唇間吐出,卷起杯中剩餘的酒,迅速縮回口中。
她半眯著眼睛,微醺地享受高檔酒的美味,然後放下酒杯,也不管癱倒在地的男人,徑自向房間的門口走去。
似是酒意上頭,她麵色酡紅,腳步有些踉蹌,這副姿態足以令任何男人砰然心動。
走到門口時,她像是不勝酒力般,伸手扶住門框。
突然,她眼中寒光一閃,將自己握著的空酒杯向頭頂擲去。
啪!
酒杯撞擊到房頂,四分五裂,碎片四下飛濺。
本來空無一物的天花板,有什麼東西動了。
一道體型嬌小的人影憑空出現,看體型像是女性,她全身皮衣皮褲,連臉和頭都被皮質麵罩遮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黑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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