魷魚須顯然不太願意做這種無用功,磨磨蹭蹭地不肯出手,直到他聲稱要餓自己一頓之後,一條迷你型的腕足虛影才從他的掌心裏冒出來,搭在飛馬的皮膚上,其中兩個吸盤分別覆蓋住一個孔洞。
它開始吸了。
江禪機不知道它會把飛馬體內的毒液吸到哪裏去,反正吸不到他身上就行,因為毒液是有形有質的,是屬於這個世界的產物,與性質成謎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源能不一樣。
過了一兩分鍾,飛馬傷口處的腫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了一些,當然不可能完全消腫,毒液引起的肌體炎症反應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平息的。
迷你腕足消失了。
飛馬的痛苦也像是減緩了很多,呼吸不再那麼急促,但依然很虛弱,掙紮了幾次還是站不起來。
“嬋姬小學妹!你在哪裏?”
江禪機回頭一看,隻見米奧從維修通道的門裏跳出來,她身上的床單不見了,換成一件白大褂。
米奧剛才跟動物們大戰一場,等把動物們全都打趴下來了,她才發現江禪機不見了,順著他的氣味找到實驗室,變回人形之後從衣櫃裏取了一件白大褂胡亂穿在身上,這才又循著他的氣味找到這裏。
她生氣地叉著腰訓斥道:“讓你不要隨便亂跑,萬一你走丟了,我怎麼去向老師們交待?老師們肯定會罵身為學姐的我不稱職,沒有照顧好你!”
“放心吧,老師們不會抱有不切實際的期望。”江禪機說道。
米奧隱約感覺他這句話似乎有譏諷她的意思,正在努力思考,突然注意到他身邊那匹飛馬。
“嚇?這是什麼東西?好奇怪的動物!”
她眨眼間就把剛才的事忘到腦後,好奇地湊過來,用手指對飛馬的身體東戳一下,西捏一把,還拎起它的翅膀玩。
飛馬不喜歡她動手動腳,噗嚕嚕生氣地打了個響鼻。
“噫!好惡心!這馬在噴鼻涕、吐唾沫!”米奧飛快地閃身躲開。
她又一轉身,這才注意到被雪花半掩起來的梅一白。
“蛇?不對,是人?”
她差點又要獸化,仔細一看是具屍體,用腳踢了踢,確認已經涼透了。
“哇!嬋姬小學妹,這個怪物就是梅一白?是你幹掉這家夥的嗎?很厲害嘛!”她驚訝地說道。
“隻能說我給了她最後一下,實際上她之前已經連番受了重創,自己切掉了一條胳膊,另一條胳膊也被這匹飛馬給踢斷了,所以才僥幸……”
米奧根本沒聽他的解釋,一臉厭惡地瞪著雪花下露出的蛇鱗,“好惡心,這家夥到底是人還是蛇?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惡心的怪物……”
“是人是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經死了,不論她之前做過多少壞事,這下都結束了。”他說道。
塵歸塵,土歸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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