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真的隨便挑?”他咽了口唾沫。
“當然!”
“那……我要吃烤全羊!要整隻的!”
蕾拉一愣,年輕女生想吃這個的倒是真少見。
“沒問題,我沒吃過烤全羊,還真想嚐嚐~不過烤全羊的烹製好像很費時間,如果你餓了,要不讓廚師帶一隻烤全羊的成品過來如何?”她問道。
“可以。”江禪機表示無所謂,重要的是烤全羊,口味不重要。
“那……咱們是在天台吃,還是在寒舍餐廳裏吃?”她問。
江禪機想了想,“餐廳裏吃吧,順便我借用一下固定電話。”
他沒借手機是因為現代社會手機涉及太多個人隱私,兩人又不熟,借人手機不太方便,他不想讓她太為難,萬一翻臉,烤熟的羊子就要飛了。
他們回到裝修精美的餐廳,不過這餐廳更適合小資情調的用餐,擺上一隻油膩的烤全羊有十足的違和感。
江禪機給梓萱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他中午回不去學校了,讓她們別等,自己吃午飯吧。
不一會兒,兩個廚師推著一個超大號的不鏽鋼保溫箱上門,打開保溫箱,一股濃鬱的香氣頓時撲鼻而來。
咕嚕~
江禪機的肚子瞬間產生反應,這油脂的味道真尼瑪香啊!
一隻兩三歲的小羊被烤製得全身棕紅色,趴在碩大的盤子裏,身上還係了根紅繩。
兩位廚師向顧客鞠躬,然後嫻熟地剝下羊皮切條,再割下羊肉切片,最後把羊骨剁成大塊擺盤,每切一刀,金黃的油汁就順著餐刀流進盤裏。
更令人驚訝的是,羊的胸腔裏竟然烤出了一泓奶白色的濃鬱羊湯,將將夠盛兩碗,分別擺在江禪機和蕾拉麵前。
蕾拉和江禪機麵對麵落座,觀看廚師分解烤全羊的過程,前者純欣賞,對這種油膩的食物興趣不大,後者恨不得把廚師撥到一邊,直接上嘴啃。
廚師完成了工作,把羊皮、羊肉、羊骨分別放在不同的盤子裏擺上餐桌,再次鞠躬,推著保溫箱離開。
蕾拉開了一瓶白葡萄酒,“我不知道烤全羊配什麼酒合適,不過我這裏暫時隻有白葡萄酒,招待不周。”
江禪機不在乎酒,“我有些餓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罷,他顧不上形象,直接下手抓,左手提起一大塊肉扔進嘴裏,不等嚼完,右手又捏起一條焦香酥脆的烤羊皮往嘴裏塞,嚼得滿口流油。
真香!
他感動得都快哭了,好久沒有享受過這種大塊吃肉的感覺了,還有他以前從來不吃的家禽家畜的皮,現在照樣甘之如飴。
等我特麼的賣掉長襪,以後天天下館子吃烤全羊!
不,等我賣長襪發了財,直接買一座養殖場,天天自烤自吃!
一想到賣長襪的未竟之事,他真快哭了,現在他房間左右兩側都住進人了,而且其中一個還是特別擅長監視的33號,想偷偷溜出去賣長襪簡直太困難了!
離脫貧致富隻差那麼一點!
蕾拉一開始用刀叉,不過很快發現烤全羊這種東方特色的食物,用刀叉並不方便,幹脆也學江禪機的樣子直接下手抓。
“嗯,確實不錯~我第一次吃這樣的烤肉。”蕾拉頻頻點頭讚許,不過同樣是下手,她吃得比江禪機優雅多了,淺嚐輒止,隻用一隻手抓取食物,另一隻手端著酒杯,不時啜飲一口白葡萄酒解膩。
“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正好趁現在說說。”他一邊吃一邊問。
蕾拉略加沉吟,她發現這件事並不像自己想得那麼簡單,騎飛馬與騎普通馬不一樣,她完全不知道江禪機是怎麼訓練它的,顯然飛馬已經適應了他的訓練方式,想再改變不容易,而且她也想象不出來要如何教一匹飛馬飛行。
假設江禪機肯把飛馬賣給她,或者她想其他辦法得到飛馬,但隻要江禪機不把指揮飛馬飛行的訣竅教給她,飛馬就恐怕隻是個擺設,飛不起來。
另外,飛馬的脾氣似乎也很差,麵對陌生人的警惕性很高,換成普通馬,打就完事了,打服為止,但天下僅存一匹的飛馬,她還真舍不得打,萬一打死了或者打殘疾了,那她豈不成別人的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