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他船長,船長的船是一條七米長的小型漁船,船上隻有她、船長還有一個水手。
船長和水手沒告訴她這是偷獵,她也不在乎,除了因為弟弟妹妹可以上學而安心之外,她心裏也有些小激動,因為她看到了大魚,海邊從未見過的大魚,比她還要大、比她還要重,一條就足夠全家人吃好幾天的那種大魚。
不過,很快她就暈船了,吐得昏天黑地。
在海邊漁村長大的孩子竟然暈船,她沒有得到船長和水手的憐憫,隻得到嘲笑和咒罵。
船長罵她是吃白食的,他花錢請她來,不是讓她來把他的船弄髒的,他說如果錯過金槍魚群,尾款就沒有了,而且他還要向她父母討回預付款。
船長和水手在陸地上還算正常人,一到海上就變成酒鬼,整天醉醺醺的,眼睛裏充滿血絲,紅得怕人,除了喝酒就是罵人。
她吃什麼都吐,身材虛弱到極點,腳步虛浮得像是踩在棉花上,但即使如此,為了不被罵成是吃白食的,為了保住家裏的錢,她還是咬牙拿著弓箭站在了甲板上。
站不穩,沒關係,她讓船長把自己的身體綁在桅杆上,船長樂於從命。
開弓,拉弦,瞄準,放箭。
不出意外,箭落空了。
暈船的她想在起伏的海麵上射中水下高速遊動的金槍魚,難度又比礁石上大得多。
船長喝醉了甚至會用繩索抽她,而水手盯著她的視線又不懷好意。
換成隨便一個其他的超凡者,一怒之下殺了船長都有可能,反正不算違反鐵律,再說茫茫大海,無論是死人還是失蹤都太正常了,他們又是偷偷出海偷獵的,就算回不去也沒人在乎。
但以前從未離開過漁村、隻上過幾天學的她不敢反抗,她害怕殺人償命,更害怕錢被要回去,弟弟妹妹會像她一樣上了幾天學又因為貧困而輟學。
她的意誌再次令她超越了自己的極限,就仿佛賽亞人二段變身一樣,她的實力在短時間內發生飛躍。
金槍魚的遊動軌跡、海水的流動強度、風力的大小和方向、船體的搖晃幅度,她腦子裏像是有台火控計算機似的瞬間計算出了一切。
開弓,拉弦,瞄準,放箭。
弓還是那把弓,箭還是那支箭,隻要弓箭本身不換,箭飛出去的速度和力道就不會有太大的變化,但這次箭像是長了眼睛似的,而金槍魚則像是自己往箭尖上撞過來。
噗。
箭從金槍魚的眼窩射入,貫穿了金槍魚的大腦。
金槍魚瞬間斃命,連掙紮都沒來得及掙紮。
船長興奮地大聲歡呼,但不是為她歡呼,而是為自己的運氣和眼力,因為他已經給過她錢了,這是她份內應該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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