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號押著拉斐晚到一步,說是押著,其實拉斐是自己渾渾噩噩走在前麵,33號跟在後麵而已。拉斐隻會使弓箭,一旦被繳械就沒威脅了。
拉斐設想了很多種場景,當她看到迦梨時,要如何以委婉而不會激怒迦梨的方式來詢問她家人遭遇的血案,唯獨沒想到迦梨被打倒且失去意識的情況。
作為濕婆妻子化身的迦梨女神竟然倒下了?
拉斐太過震驚,甚至暫時從家人被殺的噩耗中解脫出來,難以置信地盯著昏迷的迦梨。
“你的手臂傷勢嚴重麼?路惟靜老師好像也聞訊趕來了,讓她給你治療一下。”李慕勤對小穗說道。
小穗的手臂隻是被碎玻璃劃傷,她給傷口附著了一層水膜,一是止血,二是保護傷口免於接觸到空氣裏的致病細菌,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包紮,但效果也就一般,畢竟這不是真正的止血。
“我沒事,謝謝李教官……”
千央心疼地推了推小穗,意思是怎麼能說沒事呢,萬一留下疤怎麼辦?多難看。
奧羅拉最後一個趕來,看到李慕勤在場和迦梨倒地,大致猜到發生了什麼,問道:“李教官,這個人怎麼處理?”
李慕勤對善後這種事不太在行,撓了撓頭,“給學校打電話吧,讓她們過來處理——不過你們到時候就說是我帶你們過來的,別說是你們自己過來的,省得麻煩,還要囉嗦一堆。”
“那……這個人呢?”奧羅拉又指了指拉斐。
“她做了什麼壞事麼?”李慕勤問。
“她……她虐貓!差點殺了我!”米奧咬牙切齒地說道。
“行凶未遂?那就把她帶回學校,找地方關起來,詳細詢問一下再決定。”李慕勤懶得管這些瑣碎的雜務,恨不得全推給別人來處理。
拉斐沒有反抗,沒有抗議,也沒有替自己辯解,沉默地任人擺布,眼睛一直盯著迦梨。
“對了,誰看見蕾拉了?”
奧羅拉最迷惑不解的就是這個問題,她以為蕾拉肯定要搞事情,但似乎猜錯了。
小穗搖頭,“我們沒看到,我們抵達目標地點時,那裏就沒人。”
“蕾拉啊,我倒是碰到了,我把她勸走了。”李慕勤不動聲色地說道。
“勸……勸走了?”奧羅拉愕然,在她的印象裏,蕾拉什麼時候也沒有聽過勸啊。
李慕勤懶得囉嗦,“不管這些了,咱們先離開這裏吧,回去得洗個澡,全身都是灰……”
一說到這個她就來氣,又瞪了江禪機一眼。
別墅的火勢已經被冰晶顆粒熄滅得差不多了,但是煙仍然在往外冒,山下已經響起消防車的警笛聲。
他們站在別墅附近,風把煙霧吹過來,很嗆鼻,而且這種包含橡膠塑料等物質燃燒產生的煙霧對身體有害,不宜久留。
李慕勤像拖死狗一樣從後麵揪著迦梨的衣領,把她往山路上拖,因為到了山路才有車可坐,誰都不想走回學校。
學生們跟在後麵,大家的心情既然興奮又有劫後餘生的慶幸,邊走邊談論著剛才戰鬥的過程,由於大家沒在一起,不太清楚其他人那裏發生了什麼,隻能你一言我一語地交換情況,這才把事情的經過全盤了解,將事件的碎片拚成了完整的圖形。
大家不時看一眼灰頭土臉的迦梨,心裏沒有完全放鬆戒備,生怕她突然醒來暴起襲擊,因為大家都對她的厲害留下很深的印象,連她手下的拉斐都這麼難搞,她本人就更不用說了。
活捉迦梨令大家揚眉吐氣,不用再生活在她的陰影之下,不過這也意味著很多麻煩,把她帶回學校之後要如何處理她,始終是一件很棘手的事。
很多時候,死了反而是更方便的,一了百了,活著反而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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