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沁雪剛剛在馬車上坐定,一偏頭就看到這墨未寒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和平時冷冰冰的樣子截然不同,水沁雪不由得心裏嘀咕,這人莫不是花癡了,還是今兒犯了什麼病?
水沁雪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讓他瞧了一陣子,馬車裏的氣氛實在是古怪,水沁雪覺得自己讓墨未寒瞧得頭皮發麻,忍了一刻便再也忍不住了,抬頭看向墨未寒,張口問道:“你總是對著我笑什麼?”
墨未寒也不說話,仍然隻是眼裏含笑靜靜瞧著水沁雪,過了一會兒,墨未寒看著水沁雪的耐心真是差不多快用完了,才不緊不慢的開口,語氣裏帶了三分揶揄:“聽說這徐逸也可算是滿腹經緯,是能經略天下的人才,怎麼近幾日卻連連碰壁,找不到一個能容身之處呢?”
水沁雪聽了墨未寒的話,不免有些心虛,但她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理直氣壯的說:“這王公貴族江湖門派用人都講究”能力“二字,這徐逸不被重用,自然是他能力不足,你莫非還覺得是我做了手腳?”
墨未寒聽了她的話,隻是輕輕一笑道:“哦?不是嗎?”
“當然不是。”水沁雪說的到底有些心虛,不知為何,在墨未寒眼中,她總覺得自己似乎能被看穿一樣。不過轉眼間,便已經回過神來,卻是驚愕的看向墨未寒,不可置信地說道:“你派人暗中的跟蹤我?”
墨未寒見水沁雪惱怒的樣子,心裏更是開懷,有意想逗逗她:“水姑娘嚴重了,我不過隻是恰好派人盯著那徐逸,恰好發現水姑娘的人也正盯著這徐逸,衝突了而已。”
“衝突?”水沁雪顯然並不相信墨未寒的話。
墨未寒顯然就是盯著自己,進而發現了自己阻撓徐逸的事情,水沁雪心中不免更加生氣,他憑什麼?他又不是自己的什麼人,他有什麼資格一而再再而三的幹擾自己的生活,現在還派人來監視她?
“墨公子,這真的隻是衝突嗎?那煩請墨公子下次對誰有意思,請提前告訴沁雪一聲,沁雪好提前知道,避免和墨公子發生衝突。”水沁雪有些皮笑肉不笑。
墨未寒“唔”了一聲,隻是似笑非笑,不答話。
但卻並沒有忘記這次來的目的,方自說道:“若你真有心想留下徐逸,那可是要盡快動手了,現在各方的人都是對他虎視眈眈,隻不過忌憚當時的背後之人罷了。你能找到徐逸,盛灼康自然也能夠找到徐逸,倘若讓他得到徐逸,恐怕你的計劃會更加難以開展,若你隻是不想讓盛灼康得到徐逸,那不如直接……”
水沁雪冷冷的打斷了墨未寒的話:“留不留徐逸,這都是我自己的事,與你何幹?與你們墨門又何幹?墨公子是因為近來閑來無事嗎,怎麼總是插手別人的事,這墨公子的手伸的未免也太長些了吧?”
話剛出口,水沁雪就有些後悔,她這話可謂是給了墨未寒極大的難堪。墨未寒雖然是一再插手自己的事情,但他也確實幫了自己不少忙。
她懷疑上一回自己的人與盛灼康發生衝突便是……墨門出的手。
除此之位,墨未寒還是墨門的掌門人,惹惱了墨未寒,就相當於這墨門為敵,與墨門為敵,恐怕自己還沒有這個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