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可有按時服藥?怎讓身子勞得竟咳嗽至嘔血!”盛灼康急急忙忙的問道。
“咳,母後這身子骨呀,其實母後自己知道。早就是藥石無靈的身子了,這宮中的禦醫說了那麼多注意這注意那的,一個一個的老學究隻怕哪個不知道我這身子骨真正的狀況?隻是怕讓人覺得他們無能罷了,隻得開了一貼又一貼的方子,抓了一味又一味的藥,咳咳咳咳咳。”話還沒說完,皇後又猛烈咳嗽起來。
“母後!”盛灼康一心急竟是想要替皇後順順氣來,卻被皇後擋下了。
“你如今不,咳,不比從前,事務皆是繁忙,自是不能倒下的,我這通身一身的病氣,隻怕是稍不注意就會傳染,你若染了這病氣倒下又該如何。”皇後斷斷續續道。
“母後,”盛灼康隻是心疼的看著虛弱之際一臉蒼白的皇後。
“這一日你進宮來請安,母後便甚是欣慰了,我的身子眼見一步步的不行了,但是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這命怕是老天也就給到近日了。”皇後還未說完,竟是又咳嗽起來。
“母後莫要胡說,禦醫雖是禦用,卻也不乏隻會紙上談兵之輩,康兒必將尋來良醫為母後治好病,還請母後自己放寬心才是啊。”盛灼康雖然也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但也安慰道。
“何苦費心呢,不過是將去之人的臨死掙紮罷了。”皇後搖搖頭,道:“雖是母後身子如此,可有些話母後希望你聽一下。”
“兒臣自然豎耳聆聽。”盛灼康回道。
皇後頓了一頓,幽幽開口道:“現在本宮尚在,可如若以後不在了,盛灼華永遠是你的弟弟,血濃於水,你要好生對待他,不可做絕。”
盛灼康心中隻冷笑一聲,自己想著放過盛灼華,隻怕盛灼華並非也想著放過他,隻是這話自然未曾說出來,隻道了一聲:“母後所言甚是,兒臣定當謹記於心,不敢有所忘。”
“如此便好,早朝後隻怕你也有些累了罷,早些忙你的去吧,母後……。有些乏了,要休息了。”皇後歎了口氣,幽幽的下了逐客令。
“是,還請母後多多保重身體。”盛灼康也不多留,當下便也是自行告退了。
待回到府中,暗衛便前來稟告蘇玨詩來請,當下盛灼康便換下朝服,急忙忙的趕向書房。
剛進門便看到蘇玨詩正在悠閑的品一品茶,盛灼康笑道:“蘇兄倒是好雅興。”
“四皇子可真是說笑了,區區一盞茶四皇子不會至於跟蘇某計較吧,待一會過後,隻怕四皇子不但不心疼這茶,還得請我吃酒嘞。”蘇玨詩笑道。
盛灼康眼前一亮,道:“事情辦得如何了?”
蘇玨詩點一點頭,隨後蘇玨詩便放下茶,站起來附耳於盛灼康耳邊。不多時,待蘇玨詩在耳邊跟盛灼康說完之後,盛灼康便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
“如此,自是不跟蘇兄較量區區一杯茶的事,隻怕本皇子真是要請蘇兄喝酒了。”盛灼康笑道。
“如此甚好,甚好。”蘇玨詩也笑道。
於是兩人相視一笑,又是一陣風暴似乎要即將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