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合蘊冷哼一聲,在他心裏何本義那是在硬撐著,便說道:“既然城主這麼說,那我回去後就如實轉告何本忠你的這番話。至於他是死是活,我也就讓他自生自滅吧,看他還能活個幾天。”
“你敢!”這回倒是何本孝沉不住氣了。她提著劍直接指到了張合蘊的喉嚨之處。
費河洛笑嗬嗬的站出來卻是說道:“各位我說不必再爭執。還請聽我一言,既然何城主說人不在他這兒,我相信他的為人,人肯定不在這兒。
不如咱們先行離開,在附近找個客棧落個腳如何?”
張合蘊眼一瞪,明顯是不滿意費河洛的安排。
一是他不願意如此輕率的離開,二是這科勒城如此簡陋,外麵哪裏有什麼好客棧?他堂堂張家二公子竟然沒辦法得到主人家的安排嗎?
陳啟言在隱藏之處卻是暗笑了,心想張合蘊還是太年輕,有些心浮氣躁。而那費河洛就是個老人兒精了。
費河洛越是要去外麵找客棧,何本義越是不會讓他出去。畢竟他是主人家,以後還要在獸人世界混下去,他可不想交惡。
果然就聽何本義說道:“各位,我們何家雖然比不上外界的人間,但是幾間上好的客房還是有的。還請留下住宿一宿吧。”
說完他安排管家為幾位城主安排了住處。
其實何本義也有他自己的打算,反正這幫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與其讓他們在外不受管控,不如就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好了。
……
獸人世界沒有夜晚,也沒有月亮,這卻是顯得有些單調,也少了一分夜的神秘。
科勒城主府內有大量侍衛把守,想找個隱秘的地方也真是不容易。
但是這對靈力高手來說卻也不太難,這高手就譬如陳啟言,還有費河洛。
陳啟言和費河洛這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麵。陳啟言始終還是沒有習慣於獸人打交道,因為他看不懂對方的表情。
尤其是這費河洛,狗首人身,狗嘴前突,狗眼成縫,看不出是個怎樣的心思。
之前費河洛等人離開議事廳時,有意無意的朝著陳啟言藏身的地方瞥了一眼。狗嘴又是突的一咧,陳啟言就知道他是發現了自己!
既然他發現了自己又不說出來,那見一麵又何妨?
而且陳啟言心中的疑問也很多。
魚老頭兒費魚羅布幫自己,定然不是他善心大發,路麵不平,他必定是受了某些人的指示。
那個人必定是有能力幫他打掩護,又可以事後不去追究他的人。
所以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費城城主費河洛!
果然這費河洛一見陳啟言就迫不及待的上前邀功。
“陳少主好本事,當天那樣驚險都能讓陳少主逃了出來,還真是年輕有為當仁不讓。如果不是陳少主將網已經燃燒的差不多了,費魚羅布也不會那麼輕鬆就擊穿那網。”
費河洛笑眯眯的說著,眼瞅著陳啟言,似乎在等他表態。
陳啟言略一沉氣,慢悠悠的說道:“那這麼說來,我還真是要謝謝費城主了。”
費河洛剛想擺擺手說“不必”,誰知陳啟言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轉臉又說道:“不過話要說回來,我想請教費城主,費鶴李德來追殺我的事兒是誰在幕後指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