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言深吸一口氣，就連程文和狐小北都忍不住學他的樣子。
他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天啟原本的靈魂去了哪裏？起初他以為是被大天尊抹殺了，現在想想大天尊怕是也抹殺不了天啟的靈魂，看來是被鎮壓在了某個地方。
而且是需要整個天界的空間靈力去鎮壓，這得是何等發力啊！
“可是，照你這樣說的話，那這裏為什麼還存在空間漩渦呢？”陳啟言不解的問道。
“大天尊抽走所有的空間靈力，按理說這些空間漩渦、通道之類的應該會因為失去空間靈力的支撐而不複存在才對。但是總有那麼一些空間通道異常強大，甚至不受大天尊的號令。
就比如這裏，依我的推測，應該就是那種不受大天尊控製的空間漩渦。”
程文哼哼道：“這不都是廢話嘛。”
“什麼廢話？你可知天界有幾個這樣的通道不受大天尊的控製？其中…”說到這裏安來忍不住收口。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陳啟言知道他要說什麼。
他大概是想說那個通往人間焚靈地獄的空間通道吧。
陳啟言就是通過那個空間通道來到了天界，雖然當然一片混沌，但是他知道這個通道並不是那個通道。
忽然陳啟言大叫一聲：“小心！”之後就趕緊衝到了狐小北的身邊，一把就抓向了他，可即使是這樣，他依然看見狐小北的一隻胳膊被一個空間亂流“吃”進去了。
現在狐小北就是大部分身體在外麵被陳啟言抓住，卻有一個胳膊在空間亂流中。
程文見狀趕緊上前幫忙，可是陳啟言卻推開了他。
“別碰我，一不小心我們都會被帶進空間亂流。”
亂流中的狐小北哭喪著個臉，大氣不敢出，隻是苦哈哈的看向陳啟言：“牛黑弟弟，你抓緊我啊。我不想被亂流衝走，等我出去了，我把我狐族最好的寶物都給你。族長是我大哥，最疼我了，比疼弧韶都疼我，真的。”
“你別說話！”陳啟言喝道，“這空間亂流在移動，你跟著這亂流移動，保持跟它一樣的節奏。”
陳啟言也並不懂得空間之力，遇到這種事情他也覺得很棘手，不過他曾經很多次見青鸞和鍾瑜玉使用空間靈力，他多少對這有些感悟。
他也隨著那空間亂流慢慢移動，他發現隻要保持著這個平衡，狐小北就暫時還是安全的，並不會被亂流吞噬進去。
但總這樣絕對不是個辦法。應該怎麼辦呢？
這時他想起當初在血海地獄之下，他也是進入了一處空間漩渦，還成功的躲過各個空間亂流找到了通往人間仙境的那處空間。
陳啟言閉上雙眼，全神貫注，將意念彙聚到三冥魂之處。
有了糅字訣的輔助，三冥魂很快就貫通在一起，慢慢的一種神奇的感覺出現在陳啟言的腦海中。
就是這個時候！陳啟言仿佛是找到了某個規律，順著這規律，他便趁勢將狐小北拽了出來。
成功了！最起碼現在的狐小北是沒少胳膊沒少腿，剛才陳啟言都差點想砍斷他的胳膊了。
狐小北驚魂未定，此時就抱住陳啟言不肯撒手。
“牛黑，我怕。”
“你快鬆手！你再這樣，一會兒空間再次出現裂縫，你還得被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