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黑,哪來的鬼。”
唐鋒把帽子摘下來,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語氣和善地谘詢了一句:“我這頭發,多久才能長出來?”
手指比劃出一寸的長度。
“得倆月。”
黎叔的嘴角,撇出極具個人風格的一抹怪笑:“其實這樣也挺好。”
“你以後,也會變成這樣。”
唐鋒送給了他一句預言。
黎叔抬手摸了摸自己已經在逐年後移的發際線,點點頭:“早有預料。”
接著,他又瞅著唐鋒手裏的電擊棒,問道:“剛才這一下,若是把我放倒了,打算把我弄到哪裏去?”
“挺不錯的一個地方。”
唐鋒回道:“建議你不要徒勞的抵抗,請配合一些。”
“哦。”
黎叔點點頭,揮手間,一枚粗針朝唐鋒的眼眶子飛去。
黎叔擅長暗器,電影裏,從他扔假發滑到王薄,最後又以飛鉤奪走王薄性命的這兩出戲,就能看得出來。
唐鋒把電影反複看過好幾遍,站在此人的麵前,怎麼可能沒有提防,隻不過一抬手,用掌心擋住了這枚鋼針。
是擋住的,而不是握或抓。
“硬氣功?”
黎叔神色一變,以他的超強眼力,怎會看不出來,尖銳的鋼針並沒有破開那隻手掌的表層肌膚。
“你需要用槍,才能打敗我。你有嗎?”
唐鋒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黎叔嘴角一抽,他是個高級盜賊,並不是毒販劫匪那樣的亡命徒,犯不著攜帶槍支坐火車。
用他的話來講:最看不起你們這些打劫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唰唰唰……啪啪啪……
眨眼之間,兩人便在包廂裏過了幾招。
稍稍分開,黎叔甩甩手腕,忍著痛楚,又問:“沒看錯的話,應該是硬氣功和鷹爪功,兄弟,你到底是哪路神仙?”
“是鐵布衫和鷹爪功!”
唐鋒糾正了一下,身子一矮,整個人以側躺的姿勢,朝黎叔的下盤攻了過去。
黎叔手上的功夫確實很不一般,但他的下盤,相對較弱。
砰!砰!
包廂內空間狹窄,黎叔蹦跳了幾次,還是被唐鋒踢中兩下。
“哎喲,這又是什麼?”
他畢竟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第一次接觸到如此怪異的攻擊方式,被唐鋒連續踢中小腿和膝蓋,站立不穩,應聲而倒。
倒是倒了,但一瞬間,他還是把自己最為拿手的飛鉤使了出來。
帶著繩索的微型飛鉤,擦著唐鋒的脖子斜飛上去,接著,在他無比靈活的手指操控下,繩索繃直,又給扯了回來。
電影裏,王薄就是死於這一記招數之下,被扯回來的鉤子勾住了頸間動脈,最終失血過多而亡。
“地趟拳!”
唐鋒在回答的同時,腦袋一擺,以腦殼撞飛了鉤子,尖銳的鉤子竟不能刮破那一層看似與常人沒什麼不同的頭皮。
“完了!”
黎叔見自己的這一絕招都沒能奏效,心中一歎,肚腹間又挨了唐鋒凶狠的一腳。
地趟拳曾被稱為九滾十八跌,其精髓就是地麵的翻滾與摔跌,貼地戰鬥力相當生猛。
黎叔不擅長這個,躺在地上哪會是唐鋒的對手,砰砰砰又被踢中幾下,隻能雙手抱頭悶聲喊道:“行啦,行啦,我投降!”
黎叔就是黎叔,一旦認清形勢,就不會做無謂的掙紮與抵抗。在他看來,咋都不要緊,先保住命再說。
畢竟年紀大了,玩腦子,玩技巧還行,這樣的硬打硬拚,實在比不過年輕人,再挨幾下,指不定一口氣上不來,也就嗚呼哀哉了。
唐鋒來了個原地翻滾加旋轉,這次不用腳了,而是用電擊棒,一下捅在黎叔的大腿上。
“你……呃……”
黎叔正想要說什麼,卻隻能呃呃呃呃地打起了擺子。
電擊棒這東西用好了,真的會超級省事兒。
一下有可能不夠,穩妥起見,唐鋒又在黎叔的脖頸間捅了一下,直接讓他翻了白眼。
沒關係,監獄空間裏,同樣強勁的電擊棒還有好幾個呢,咱不怕費電。
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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