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是灰色的牆,麵積狹小,
顯得一行人狼狽而落魄。
杜郎清一邊親自取著腿上的子彈,一邊聽著屬下的報告。
巨大的疼痛讓他汗如雨下,但他卻咬牙堅持,不用任何麻藥。
“我們還要催'涅盤'徹底蘇醒嗎?”
“停下,三叔還在他手上,如果夜辰突然狂暴,三叔也將陷入險境。”
下屬突然有些激動,他們的主子真的很有仁德,明明醞釀了半個世紀的計劃,成功就在眼前,
他們的主子,也會顧全親人的生命安全,
那麼,由此而推,必然,他也不會放棄他們。
杜郎清眼皮低垂,
隻有他自己知道,
真正讓他忌憚,讓他擔心的是誰,
隻不過一個安安啊。
溫潤大義不過是表象,事實的他,冷漠而薄涼,不亞於夜辰!
“這個女人怎麼辦?”
杜郎清看著柳夢璃,不屑嗤笑,“把她留著,保證她的血夠用就可以了。”
柳夢璃坐在角落的冰涼的地板上,全身瑟瑟發抖,雙臂環抱著腿。
這些個逃跑的日子,她才發現杜郎清究竟在儒雅的外皮下隱藏著怎樣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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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辰靠在書房的玻璃窗前,眼鏡緊緊的看著那個房間,
他已經看了一天了,
卻不知饜足!
他看著那個小人呆呆地倚在床上,
她在想什麼?
他不用想也知道,
他多想現在就過去抱住她,
吻住她,
把她壓在身下,
看著她為他喘息,
為他流淚。
可是——
現在還沒到時候!
他一口喝下手中的紅酒,沒有品出任何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