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浪從來沒有聽過什麼“七竅奪命丹”,不過這幾天見識了田步樂種種出人意外的表現,他已經對田步樂的話絲毫不作懷疑了。麵對田步樂*人的目光,石浪心一橫,手不住的打顫,接過了那顆“七竅奪命丹”,咬著牙吞了進去。
看到石浪麵色慘白的樣子,田步樂心中大樂,臉上卻不懂聲色道:“看你還算忠心可鑒,我就把解藥給你吧。”說著又從懷裏掏出了一枚黑丸。
石浪頓時大喜,萬恩萬謝的表示忠誠,然後連忙接過了黑丸,一口吞了下去。
田步樂這時候突然歎了口氣。
石浪疑惑道:“公子為何歎氣呢?難道剛才那解藥有問題?”
田步樂點點頭,道:“七竅奪命丹是天下奇毒,剛才我給你的是一日斷腸丸,我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方式,你的命雖然保住了,可是會留下後遺症……”
咚石浪今晚連番受到驚嚇,終於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地。
田步樂搖了搖頭,道:“我還沒喊CUT的呢,你就倒了,真不配合。”說著,站起身,不再管被嚇得昏倒在地的石浪,回到自己的屋中,繼續摟著蘇三娘睡覺。
第二天,田步樂剛起床,白晨便進來稟報,少原君邀請他到府上一敘。田步樂心想看來昨天發生的行刺已經傳到了少原君的耳中,現在他和那個變態狂巨鹿候趙穆仍是無解的。
田步樂作為劍聖曹秋道的弟子,仍然被人刺殺,說明趙穆並不認為曹秋道可以威脅到他。如果能夠借用少原君的力量,倒不失為自己找一個暫時的靠山。
想到這裏,田步樂便立刻準備出發,正要出去時,他突然問道:“石浪怎麼一直不見人?”
白晨老實回道:“石浪說昨晚偶感風寒,還在床上躺著呢。”
田步樂心裏直笑,石浪不是真的生病,而是心病啊。他換過一身剪裁合身的白色長袍,披著黑色外罩披風,腰配龍吟劍,頭頂束發鑲著紅色瑪瑙的玉冠,儼然成為一個豐神俊朗、玉樹臨風的佳公子。
坐著馬車一路來到了少原君府,這還是田步樂第一次來到了少原君府上。這裏原本是少原君的父親平原君的府邸。平原君權傾朝野數十年,聲望比之趙王絲毫不落下風。他的府第當然更是不凡,下了馬車,一座巍峨的府第赫然矗立前方,宅第的氣勢比之王宮不落下風。
進入府第,一路上所見盡是奇花異樹、小橋流水,而主宅更是雕梁畫棟,氣象萬千,坐北朝南,上有重簷飛脊,下有白石台基的殿式大門。
宅前還有著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環繞,上麵架著兩座白玉石砌成的石橋,石橋三丈寬左右,足有兩輛馬車並排而進,當真是宏偉壯觀富麗堂皇得使人難以置信。
田步樂原本對自己的府第很是自豪,可是見到少原府,立刻覺得真是雲泥之別,再也沒有了驕傲的本錢。
田步樂在一名美婢引領下,來到了西廂的主廳。美婢著他席地坐下,奉上香茗,田步樂趁機用手在她的手心撓了一下,她臉色一紅,向田步樂拋了一個媚眼,便又姍姍去了,留下他一個人獨坐廣闊的大廳裏。
田步樂正悶著無聊,瀏目四顧。大廳牆壁上鏤空花窗外的花園在夕照的餘暉下,美麗寧逸。田步樂不由看的有些出神,就在這時,他心中泛起被人在旁窺視的感覺。田步樂靈識一掃,左側發現大廳西麵牆壁上的一幅山水畫稍微動了一下,隙縫處隱有眼珠反光的閃芒,有點納悶,不知道為何少原君竟然在暗中窺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