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步樂詳細詢問了一番,終於確定密林中的這批馬賊就是烏卓所說的灰胡等馬賊勢力,而且人數接近兩千餘人,幾乎相當於一支小型的軍隊了。看來這些人早就知道了田步樂他們行進的方向,於是偷偷溜到了這裏,在趙魏邊境下手。到時候就算趙國追究起來,也無法斷定這批人和魏國之間的關係。
想通了這點,田步樂帶著三女立刻返回滋縣城中,招來了滋縣將領瓦車、項少龍、成胥、四大墨者等人,和眾人商議對策。
瓦車聽後立刻站了起來,怒喝道:“這些馬賊真是膽大包天,竟然偷偷藏在了趙魏邊境的山裏。一定要殺的他們一個都不剩下。”那片山林屬於瓦車的管轄範圍,在自己的轄區竟然藏了這麼一支軍事力量,如果被人捅出去,輕則丟官,重則就是性命不保,難怪瓦車如此激動。
墨非攻慶幸道:“幸虧及時發現了他們,若是出了趙國,他們一直跟在我們後麵追殺,我們恐怕要全軍覆沒了。”
項少龍笑道:“現在知道了他們的位置,那還不是手到擒來,隻要派遣大軍,將密林團團圍住,然後放火燒山,保證一個馬賊也跑不了。”
瓦車立刻讚道:“項兵衛的辦法正合我意,我這就去調遣大軍。哈哈,縱橫趙魏的馬賊今晚就要全部變成烤全羊了。”
田步樂眉頭大皺,他實在不願意利用火攻這種貽害無窮的戰術,不過麵對凶悍而且人數眾多的馬賊,火攻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他遲疑道:“這樣會不會傷及無辜呢?”
成胥道:“公子莫要有什麼婦人之仁,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何況這些馬賊本身都是惡貫滿盈,殺人放火、*擄掠,無惡不作,甚至強搶一些良家女子充當泄欲的工具。”
“好,不過為了防止火勢蔓延,我建議將那個山頭的坡底挖掘深坑,引附近的溪流進坑裏,把營地團團圍著。這樣那些馬賊也沒辦法趁亂逃走了。”
田步樂見眾人都同意,便不再堅持,同意了下來,之後他命墨非攻等人率領手下,一起參與對馬賊的圍剿。
日落西山,大地昏沉起來,寒風一陣一陣由西北方拂至。
田步樂方全軍悄無聲息的接近了那片密林,人人手持弓箭、戰刀,戰馬的馬蹄全部用布包了起來,防止出現任何的聲音。瓦車聽取了田步樂的建議,命人開拓了一片隔離帶,防止火勢蔓延。
等到大軍將山頭團團圍住,山上的馬賊才發現了異常。馬賊們驚恐之下,立刻帶人衝擊如銅牆鐵壁一般的包圍圈,結果被一陣箭雨打得紛紛逃竄。
田步樂和四大墨者五人安靜的站在一顆大樹上,觀察著馬賊營地中的動靜。
隨著一聲尖嘯,無數支火箭勁射上高空,射向馬賊所在的營地。
一時火苗四竄,幹燥的山林迅速起火,乘著風勢向馬賊營地襲去。一些火箭直接落到了馬賊營地中。
濃煙冒起,整個山頭變成了火海。
瓦車的大軍就地取水,取來濕巾,蒙在臉上,遮著嘴鼻。
山上的慘叫和驚呼聲響個不停,敵人手足無措,怎想得到反被人圍困,而且以火攻來對付他們。
人影閃出。
山下所有的道路被大火封閉,急紅了眼的馬賊隻能冒死衝下山。
趙兵見大勝在即,軍心大振,萬眾一心精神抖擻地向試圖搶過水坑,衝下山頭的敵人亂箭射去。
毫無掩護下,又受黑煙所薰,敵人前仆後繼地逐一倒下,隻有數十人勉強越過護營的水坑,但仍無一幸免地倒斃寬約四五丈的隔離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