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步樂這才想起剛才善柔嘬唇尖叫,是為了喚這神犬來助陣。這頭神犬是善柔的跟班,名叫黃龍,很有靈性,能通簡單的人語,而且隻聽善柔一個人的命令。
蒲布顯然對這神犬有所了解,臉色嚴肅,矮身側踢向那神犬黃龍的下顎處。
黃龍常年跟隨在善柔左右,每天耳濡目染下,竟習得人類的一些修煉的法門和招式。見蒲布右腿帶著風聲踢來,後腿在地上一蹬,猛然高高躍起,大嘴咬向蒲布的喉嚨。
蒲布長劍向上一挑,直刺黃龍的腹部。黃龍身體極為靈活,在半空中一扭腰,撲向了蒲布的背後。蒲布正要追趕突然腦後生風,竟然躲閃不及,啪地一聲,被黃龍的狗尾掃中後腦。他頓時惱羞成怒,揮舞長劍,斬向黃龍。
另一邊和田步樂鬥在一起的囂魏牟大吃一驚,向著他的那些門人怒吼道:“你們還傻站那裏幹嘛?一起給我上啊。”說著,身體急躍而起,雙拳內收後再平推開去,兩道銳利的勁氣,卻非是攻擊田步樂,而是攻向和黃鸝戰在一起的善柔。
田步樂連忙飛身躍起,擋住囂魏牟。
囂魏牟大喝一聲,笑道:“哈哈,你上當了!”
他雙拳如同兩隻巨錘一般,砸向田步樂,而且連綿不絕。田步樂一時間不但被壓製的所有後著變化無以為繼,還陣腳大亂,迫得借力後退。同時他心中不由駭然大震,明白這恐怕才是囂魏牟真正的實力。
田步樂感到狂暴的氣勁壓體,知道不妙,勉強壓下經脈內翻騰的氣勁,右腳點在地麵上,真氣猛然吐出,就借那反撞之力,如火箭般直衝雲霄,躲開了囂魏牟連綿不絕的拳勁。
囂魏牟直追而來,田步樂被後發先至的拳勁削個正著,勁度登時大幅減弱,同時整個人繼續向半空中拋飛。這才知囂魏牟能夠縱橫這麼多年,確有過人之處。
田步樂一聲長嘯,身體朝下,長劍一卷,一招“飛龍在天”,無邊的劍氣朝著追上來的囂魏牟倒卷而去。
囂魏牟原本以為田步樂之前受傷後,身體肯定尚未複原,哪裏想到他體內的降龍真氣竟然是療傷的聖藥。本想一舉將田步樂擊殺,萬萬沒想到田步樂竟然和他一樣在隱藏自己的實力。
刹那間,拳勁和劍氣卷在一起,囂魏牟拳勁本是強弩之末,被田步樂的劍氣一掃,便土崩瓦解。
囂魏牟急忙向下墜去,可是還是被劍氣掃中,身上的衣服化為一片片碎布,接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囂魏牟剛一落地,一個驢打滾,躲在了一邊,道道撿起將地麵裂成了一個個整齊的豆腐塊。
田步樂頓時大喜,知道囂魏牟這次真的栽了。
周圍獸門弟子見門主有難,立刻一擁而上,矛槍刀斧,立時從四方八麵攻向田步樂。
田步樂知道若不把握機會,趁蒲布尚未回轉過來,對囂魏牟加以搏殺,那今晚就休想再有第二個機會。
念頭才起,他已從空中墜下,手中龍吟劍在周身舞得密不透風。眾墨者見田步樂被獸門十多個高手圍著廝殺,立刻迎了上去,和獸門與灰胡的人馬戰在一起。
囂魏牟脫離田步樂攻擊,跳起來後,功力已大致回複過來,心中殺機大盛,誓要報仇雪恥,他闖蕩了這麼多年,還沒有吃過這樣的大虧。他大喝一聲道:“都給我閃開,我要活剝了這小子!”
那邊廂的田步樂剛踢中兩賊胸口,見囂魏牟又衝了上來,正中下懷,身體一矮,身子箭矢般貼地往遠在兩丈外的毛燥射去,在眾賊間強行穿過,龍吟劍劍氣被他催發到最強的狀態,這一式乃是降龍劍法中最強的一招“紫氣東來”。他如同舉著一把巨大的燈泡一般,空氣中都不時響起炸裂的聲音。眾賊一挨到劍氣,便立刻骨折肉裂,還使所有往他招呼的兵器落在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