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房生的話,田步樂心中暗歎,齊國空有天下聞名的稷下學宮,可謂人才濟濟。然而卻不能重用那些有才學的人。現在聽任秦國的勢力越來越強大,而齊國上下均以為秦國威脅不到自己,所以對所謂的合縱抗秦根本不感興趣。
田步樂歎道:“稷下學宮既然這麼厲害,其他國家的勢力難道不想染指嗎?”
房生笑道:“這個沈兄放心。稷下學宮的門生遍布天下,任何阻止都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稷下學宮。稷下學宮地位超然,對各國學者都持開放態度,而且學成後任他們離去,不會幹涉。所以即使五國聯軍一起攻打齊國,燕軍占領臨淄數年,搶奪財寶、文物無數,卻不敢騷擾稷下學宮。”頓了一下,繼續道:“稷下學宮一般都有強大的武力保護,天下劍聖曹秋道就是稷下學宮的保護者。此人在齊國地位超然。是齊王的師傅,公卿大臣見到他都要叩頭請安。獨自居於稷下學宮外的一間小屋裏,清茶淡飯。今年怕都該有五十歲了,但望之隻像三十許人,一般人想見到他都不容易。”
田步樂心中一喜,若是有機會接觸到曹秋道,有他的保護,後麵在齊國就順利多了。之前他曾和善柔、田橫等人約下聯係的方式,現在要緊的就是見到他們。
此時馬車隊駛進東大街專為接待貴賓而建的十六座賓館之一的“聽鬆別館”,紛紛停下。
田步樂知道這是自己辦事的時候,慌忙下車,在張泉的陪伴下,與主理別館的管事接頭,安排上下人等入住,忙了半天。
吃過晚飯後,董淑貞諸女依鳳菲的吩咐在大廳排演歌舞,他則往東院找張泉,關上房門後,田步樂道:“我已取得了珍貴的消息,假若張兄肯付訂金,小弟便可如實相告。”
張泉喜道:“那就最好。不過我們的主子仍未到此處,訂金一事要稍遲兩天,但沈兄可否先透露少許。”
田步樂故作神秘道:“原來答應助他的人,竟就是剛才來接她去赴宴的相國田單,此人權傾齊國,很不好惹。”
張泉其實早知答案,隻是拿此來試探他的忠誠。聽他如此說來,自然不會當作是一回事,淡淡應道:“這事我自有分寸,不用怕他。”
田步樂見他擺足款子,心中好笑,道:“不過我們主人的對手除田單外,還有個非同小可的人,叫仲孫龍,張兄聽過沒有。”
張泉色變道:“其麼?”
田步樂加鹽添醋道:“這是小姐親口告訴我的。張兄該知在大梁時,仲孫龍曾來找過她,迫她下嫁,被拒後聲言不惜一切,也要把她弄到手。”
張泉當然知道此事,再不敢懷疑田步樂情報會是虛假,眉頭大皺道:“這消息非常重要,必須盡早通知主子,否則恐怕會橫生枝節。”又籲出一口涼氣道:“此人是專放高利貸的吸血鬼,心狠手辣,連公卿大臣都不敢開罪他。最頭痛是他手下能人無數,非常難應忖。”
田步樂想起的卻是之前曾半強迫下得到鳳菲珍貴的香吻,不知如何竟欲念做動,忙收攝心神。這些大人物全都在為了鳳菲的歸屬你爭我奪,卻不知他早已捷足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