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臨淄城所有的娛樂活動全都被限製,青樓、賭場等門前也都懸掛了白色的布幡。白天時,臨淄的大部分居民都躲在家裏。街道上行人稀少,偶爾經過的幾個路人也是急匆匆的走過去,絲毫不作停留。
午時一過,田步樂換上了一身黑衣,先去見了田單。
田單滿臉紅光,精神看起來很是振奮,雙目中帶著紅絲,似乎晚上並沒有休息好。他的身後站立著他信任的兩個手下劉氏兄弟。
田單看了眼田步樂,沉聲道:“讓蒲布進來。”
最近被田單冷落起來的蒲布興衝衝的進來,一見田單便跪倒在地,道:“相爺,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田單冷哼一聲,道:“你還有臉來見我。”頓了一下,道:“我暫且饒恕你。”
接著他轉向田步樂,道:“就由蒲布送你去王宮吧。”
蒲布立刻感恩戴德的砰砰磕了幾個頭。
田步樂站在一邊,心道算你倒黴,這次又要栽在我手裏了。
跟著蒲布離開了相府,田步樂心情頓時舒服了許多。等他再次回來時,就絕不會是一個人了。
田步樂上了馬車,蒲布騎上一頭高頭大馬在前麵保護他。
蒲布騎著馬來到了馬車的跟前,向著田步樂,媚笑道:“以後還希望步樂兄多多關照。”
田步樂心道:“哪裏哪裏,都是為相爺辦事。一旦有機會,我一定會在相爺麵前替蒲布兄美言的。”
蒲布得到了田步樂的承諾,滿意的一夾馬肚,衝到了護送田步樂隊伍的前麵。
到了王宮後,立刻有內侍出來迎接。
田步樂下了馬車,前往恒公台,那裏正擺放著田建的靈柩。
整個王宮內安靜的可怕,原本富麗堂皇的王宮被一片白色裝點著,不時從王宮內傳來幾聲哭泣的聲音。田建的靈柩擺放在恒公台的廣場上麵,那裏隻用了數天時間便搭建了一個靈堂。
靈堂的四周站滿了士兵,神情肅穆的等待著田建葬禮的開始。
看到田步樂走過來,那些士兵紛紛跪倒在地。田步樂心中充滿了信心,這些士兵裏麵已經被他安插了不少的墨道行者,而且關鍵的崗位全部都是由他的人控製。即使後麵田單的人想要反抗,也來不及進行。
田步樂來到了靈堂,鄭重的拜了三拜,站起身來,昂聲道:“王兄,你在天有靈,一定會保佑我替你報仇的。田單的倒台已經不遠了。”
站在田步樂身後的蒲布驚恐道:“田步樂,你剛才說什麼?”
田步樂回過頭,麵帶微笑,道:“怎麼?難道大王不是被田單派人害死的嗎?”
蒲布見田步樂說話像是瘋了一般,道:“齊樂,你難道想要背叛相爺?不要忘記,你現在的身份是誰給你的?”
田步樂口中嘖嘖了兩聲,道:“這個我倒忘記告訴你了。其實齊樂已經死了,站在你麵前的是真正的田步樂。”
嗤楞一聲
蒲布拔出腰間的佩劍,道:“你找死!”
田步樂早有準備,蒲布的劍剛剛離開劍鞘,他蓄勢待發的拳勁已經擊在了蒲布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