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仲孫龍和元宗來到了趙致所在的住所,通知他們最近打探的消息。
在趙致的書房內,眾人聚在一起,商議今後的行動。
仲孫龍一臉興奮道:"燕國、魏國的使者已經到來,韓國還派遣了最有權勢的大臣平山侯韓闖,燕國的使者聽說也已經到了路上,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田步樂眉頭一皺道:"這樣看來天下七大強國,六個都準備過來參加秦趙的和盟,我們齊國豈不是要孤立了嗎?"
紀嫣然坐在田步樂身側,分析道:"這個田郎無須擔心。齊國保持中立,是各國最願意看到的情形。秦國害怕齊國會加入五國的聯軍,五國則害怕齊國會聯合秦國,齊國和秦國聯合的話,五國哪有力量抵抗。"
田步樂想起他們少談論了一個國家,道:"你們怎麼都沒有說楚國?"
元宗拍手一笑,道:"公子,你總算問到了。楚墨的符毒送給我們一件大禮。”
田步樂猜測道:“難道是和楚國使者有關?”
元宗道:“公子猜測的不差。符毒跟春申君派來的使者白定年認識,不過後來結下了仇怨。因為白定年投靠了春申君,符毒才無法對付他。白定年臨出發時在青樓尋歡,身上帶著這次來趙國的文件。符毒讓人將那白定年灌醉後偷去了文件,在其中竟然發現了一封給趙穆的書信。符毒臨摹了一遍後又將文件封好,他則派人用快馬將信送了過來。”
田步樂不由笑道:“哦,裏麵說了什麼?”他幾乎快要忘掉符毒這個人了。
元宗猶有餘悸地道:“幸好我們提前探得了消息,否則今次定要吃大虧,原來趙穆是楚國春申君的第五子,這楚使白定年正是春申君派來與趙穆聯絡的人,還帶著春申君的親筆密函。”
田步樂驚訝道:“春申君竟有這樣的野心?信上說些什麼?”
元宗沉聲道:“這密函內容簡單,隻是裏麵卻透露了一個消息。讓趙穆好好與呂不韋合作,至於合作什麼,卻沒有寫出來。。”
田步樂心中一動道:“春申君和呂不韋這次又勾結在一起,一定沒安什麼好心。那封信還在嗎?沒扔掉吧?”
元宗舉起手臂,探入懷中,道:“這麼有用的東西,我怎會掉了。恐怕那白連年還不知道自己懷中的信已經被掉了包。”說著,從懷中拿出了那封信。
田步樂看了一遍,又轉遞給其他人瀏覽。
仲孫龍笑道:“趙穆做夢也想不到,我們已經摸透了他的底細。”
眾人均麵色一喜,趙致道:“隻是揭穿趙穆這個身份,也能夠讓他在趙國無容身之地了。”
田步樂搖搖頭,道:“這個並不能作為證據。當年嬴政和烏氏從趙國逃出回到秦國。趙穆擔了很大的責任,可是孝成王這個不折不扣的昏君卻對趙穆沒有任何處罰,反而更加倚重他。即使這個消息被孝成王聽到,他也會當做無稽之談。”
趙致聽到不由氣餒。
仲孫龍撫著下巴上的胡須,道:“也未必如此,趙穆如今已經不像當初那樣受寵,聽說郭開現在的地位已經不下於趙穆。”
田步樂明白這個消息並不能作為真正的底牌,道:“看來隻靠這封信還不能絆倒趙穆。我們必須想點其他辦法。”頓了一下,問道:“趙雅現在怎麼樣了?”
坐在仲孫龍身側的仲孫玄華道:“趙雅回到邯鄲以來,雖然又跟趙穆來往,不過卻像是轉了性,對那些想要招蜂惹蝶的男人都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