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們快點回去,我等他回來。”她莫名的興奮讓茯苓內心大呼有點受不了,要是這主子鬧起脾氣,會不會很難伺候?
而話又說回來,要請人幫忙做事,是不是得賄賂,啊不,是表示一下啊?塗山仙夙陷入了苦惱,又弱弱地問了茯苓,“那個,你家主公,喜歡什麼啊?”
“主公?他喜歡你啊!”茯苓脫口而出,隨後她看見塗山仙夙一臉茫然和僵硬,隨即閉嘴,“沒有啦,姑娘問的,奴婢也不好說。”
“那怎麼辦?好歹是要請他幫忙的,要做梨花羹給他也要等一兩天手好些了才能進廚房,可現在我著急啊!”
“額,姑娘,要不我們先回去,您再好好想一想?”
“好,那我們......啊~”她呻吟一聲,疼,這手臂上的傷,又疼起來了,怎麼回事?疼得好像這毒有生命一樣;她護著自己的手,臉上盡是痛苦的表情。
茯苓一看甚是擔心,“姑娘,還是趕緊回去吧?奴婢再給您叫大夫看看。”
“好。”
殊不知,為什麼她會這麼疼,為什麼疼得好似有生命一樣,僅僅隻是因為,蕭落歌在啊,他在北境上空騰雲駕霧,四處尋找著塗山仙夙的氣息,越是接近塗山仙夙,她越是疼進心裏。
群函客棧。
客棧最上乘的廂房,被仙家人占了。
“七辭,我去他們安粵一堂要來了藥醫館都沒有的好藥材,這東西拿去孝敬病老,他總該不會罵我不著家了吧?”令狐昭大包小包,全是剛剛從安粵一堂弄來的好藥材,他一進這個房門,就全部給放在桌子上。
不過某些人似乎沒有反應,在裏麵的書案上,眉頭緊鎖,神情肅穆,黑著一張臉,眼神裏更是迸射著一股冷冽的寒氣,像是要把這房間全給他凍成冰室一樣,他手裏拿著一張字,上麵白紙黑字個個字都撥亂著他的心弦,他隻差把這張紙碾成粉碎了。
令狐昭沒聽到回應,就探頭進去看了看,看到這番凍人千尺的景象,不由得扯了扯嘴角,歎了口氣,“唰”的一聲,折扇大開,“哎呀七辭,你盯著這封信函已經一整天了,還不放手啊?”他吊兒郎當地走過去,一把坐上書桌。
而他的不正經,竟然沒有影響到風七辭?
“呼,師七辭啊,既然這麼擔心,何不親自去找尋?或許人家沒死呢?”
風七辭這才輕輕放下信函,雙眸像藏了冰刀一樣射向了令狐昭,“中毒,墜崖,就憑她?能活?”
令狐昭不好意思地聳了聳肩,俊秀的臉龐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可好歹,人家是病老首徒啊,病老不是給渡了仙力了嗎?”
其實一開始聽到,自己闊別華錄這幾百年,華錄竟出了這麼大一件事——病老竟然又收徒了?!他心中的好奇心不免提到了最高點,幻想著和這個幸運又不一般的小師侄見麵是怎樣一番景象,卻不料想,人沒見到,消息倒是來得不太好,莫謙瑤竟然推她下山?這是多大的仇?而且神器也丟了,一丟就是兩件,重要的是,人也生死未卜。
風七辭手中那封信函,就是華錄來的急件,白長老親筆;他把樂隆山上的事全部報告了,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回去了,莫謙瑤被長老們聯合關押,等待風七辭回來解決,小願在藥醫館修養,全華錄,都知道了宮妍生死未卜一事。
可是風七辭,全張信件中,這一整天所關注的重點,卻一直是那句“宮妍身中劇毒,且經莫謙瑤之手墜入山崖,樂隆戾氣過重,隻怕其凶多吉少。”
“七辭,你這麼擔心小師侄,你幹脆自己去找找看嘛。”
“她不是你師侄,你和病老,並不是師兄弟的關係。”
“我......”他一時語塞,“隻是個稱呼,你計較那麼多幹嘛?”
“她若是你師侄,那她又是我的什麼?”
令狐昭滿臉的疑惑,敢情風大師兄是在意自己和那丫頭這差了不止好幾輩的關係?那小丫頭有什麼地方能讓七辭這麼掛心的?不得了啊不得了。
“好,我不說了,不過你現在人已經在北境了,你動身去找,說不定還能找回屍骨呢不是?”
再一次,風七辭用刀子一樣的眼神,秒殺了他。
“咳咳。”令狐昭這一輩子,最怕的,也確實是風七辭,“好,我說正事,我去問過了他們安粵一堂的,沒有你說的那種毒藥,你之前在凡間所遇到的,他們說根本沒有。”
“沒有?”
“嗯!他們安粵重在懸壺濟世,又不能私自販毒,怎麼可能有這種毒流轉在安粵內部?”
“那天我追出去的人,身手太讓人熟悉,卻又不能知道是誰,他會用安粵的毒,想從我們手中拿到芍座,就必定不會是安粵簡單的門徒。”
“所以,你隻是讓我去確定,他們究竟有沒有第二麵孔?”
“是。”
“那這麼看來,確實是有隱藏的勢力在安粵內部波動?”
“安粵,還自稱有主尊,是為仙人,德高望重。”
令狐昭正經起來,不再一副戲謔,他跳下桌子,折扇在身上輕輕搖晃著,“這就是你為什麼直接叫我以華錄仙人的身份覲見北國皇帝的原因?”
風七辭的雙眸,還是放不下那封信函,嘴上說的和心裏想的,眼睛看的,完全不一樣,“是。”
“七辭,你心思縝密,我自愧不如,隻是我昨日覲見,說起安粵一事對著他旁敲側擊,人家壓根隻是自豪沒有其他反應,反倒是......”
“什麼?”
“同時接待我的丞相,比較值得調查。”
風七辭這才把眼光移向了令狐昭,“為何?”
“因為,他是安粵主尊的得意門生啊,自然對安粵內部多有了解,且,能夠接近他們那個什麼主尊。”
“你去辦吧,對神器有覬覦之心的,不能留。”
“我知道。”他的餘光,又看見了風七辭擔憂的撲克神情,不由得又戲謔起來,甚至還白了下眼,“我的七辭師兄啊,既然真的那麼擔心,您就出去找找吧,不要再這麼看下去了。”
“我隻是擔心,我要怎麼跟病老交代,他寶貝徒弟被摧殘的事。”
“真是這樣?”令狐昭一臉八卦的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