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
塗山仙夙臉一紅,看著俊美無雙的他,一時失了心神。
神荼看她這模樣,外麵茯苓又敲門敲得緊,不由笑了一聲,靠她更近,“你打算這麼呆下去?”
這才回過神的她卻沒有推開他,隻是朝門外喊了一聲,“茯苓,我沒事,我要睡了,你也去睡吧。”
“那好,姑娘,有什麼事盡管叫奴婢。”
“我,我知道了。”
聽著茯苓遠去的腳步聲,塗山仙夙臉上的汗珠突然間滑落,喉嚨滾動了一番,總感覺,神荼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意外地,說放開,他就放開。
塗山仙夙尷尬地理了理衣衫,問,“你怎麼沒有回去?還留在這幹什麼?”
“我說我想你,你信嗎?”他的語氣,其實並沒有真心,隻是塗山仙夙聽不太出來,她耳根子軟了些,現在還是處於認識的人說什麼,她就信的狀態。
可偏偏,攤上了個神荼,她又臉紅了。
看她純情的小模樣,神荼冷笑,“我不逗你了,宮妍,我想問你,剛剛你都做了什麼?”
塗山仙夙身體一抖,緊張地吞了下口水,“你想說什麼?”
“剛剛這將軍府爆發的氣息,我要不發現,很難吧?”
塗山仙夙推開他,走到裏麵憤憤地坐下,神荼也慢步跟了進去,“我怎麼知道是什麼情況,這是人家衛將軍府裏的事,我不幹涉。”
“哦?可我怎麼覺得,剛才那個,是你幹的呢?”
塗山仙夙嚴肅地看著他,“我隻是想給衛將軍一個驚喜,與你何幹?”
“驚喜?我怎麼覺得是驚嚇?還有,你就算不說,我也起碼能確定,那氣息,有點像兩千多年前的某樣東西。”
“就算是又怎樣?我會守著的,等著我師父,或是師兄來,不會再像闌珊鏈那樣,生生就丟了!”
她的異常堅定,倒是讓神荼另眼相看,他稍稍怔了一下,又道,“提醒你,那氣息,你若不盡快解決的話,真的,會出大事的。”
“我會想辦法,我會和衛卿城說清楚,蕭落歌,我把你當朋友,所以我甚至考慮過幫你拿出神器的事,可是現在,時局完全不一樣了,以後你就別再跟我提拿神器給你的事了。”
“你好像沒什麼資格,可以跟我討價還價。”
“我沒有,你也不想想,現在魔神複活,他已經對神器下手了,而現在更棘手的,還有北國這邊,安粵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弄到最後安粵竟然有人手裏拿著......”她差點說漏嘴,很快收了回來,“總之,你既然是仙界的一份子,也曾是華錄子弟,就該明白,現在的局勢。”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仙界的一份子?”
“不管你是誰,你現在不是我朋友嗎?”
他笑了一聲,“是,我是你的朋友,隻不過,你想讓我不插手將軍府的事,現在恐怕很難了。”
“為什麼?”
“因為,我從一開始,就對華錄的神器,勢在必得。”
塗山仙夙以為他是不正經而已,瞪了他一眼,“如果這話被我師父聽到,你想怎麼死?”
“那你來說,他會怎麼讓我死?”
塗山仙夙還真傻傻地陷入了沉思,“我不知道,我從沒見過我師父是真正實力,可是聽說他是唯一可以和玄尊一較高下的華錄仙者,是為大羅金仙總該不會差到哪去。”
神荼雖然嘴上掛著笑,可是眼神卻閃爍著不一樣的光芒,病老的實力啊,怕是連風七辭,也未必吧。
“這屋裏悶,要不要換個地方,說說話?”神荼突然問。
“啊?”還沒反應回來,神荼當即衣袖一揮,兩人就從屋裏,到了屋頂。
塗山仙夙差點站不穩,神荼就順便拉住她的手,“小心些。”
“幹嘛要到這來?”
神荼隨意地把衣角撩起,屋頂隨意坐下,手還拉著她,也道,“這不是可以看風景嗎?”
塗山仙夙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遠處掛在空中的上弦月,還有一覽無遺的京城夜景,甚為驚訝。
“如何,是不是想起,你我那日山巔觀月的情景?”
塗山仙夙驚喜地看向他,“不一樣,今天的景象,更為美妙。”
“那就坐下。”
塗山仙夙乖乖坐在他旁邊,笑著認真地在觀賞此刻難得的美景,“漂亮是漂亮,可是我要是被衛卿城看到了,那怎麼辦?還和你一起?”
神荼笑了,“或許他今天不回來了呢?”他回頭看著塗山仙夙,笑意已然明顯不已,“你和我一起,還在說別的男人?”
塗山仙夙也奇怪地和他對視,“你們都算是我的朋友,這不對嗎?”
神荼聽後反而是一臉無奈,“對,你說什麼都對,隻是,他知道自己府裏,有好東西嗎?”
“我可告訴你,你不要再打歪心思了,那是人家家傳的東西,我都不能確定呢,怎麼說都得問一下人家不是嗎?”
“照我的話,看上的東西......”他的美眸,忽然散發著一種霸氣的眼神,淩厲的氣息,“就一定會得到它,不管是什麼。”
他的眼神暴擊,對塗山仙夙明顯有效,奇怪,不管是衛卿城還是棋竟,還是哪個誰,她都不會小鹿亂撞,唯有這個蕭落歌......
她扭過頭,“看你的風景!”
“好像這裏,除了你,就沒別的風景了。”自從在東海岸邊成功調戲過塗山仙夙之後,他就一直有成就感,甚至越來越想要調戲她,“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生得當真美貌。”
美得,比之塗山妖惠,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也許是第一次,男性如此誇讚自己,自己又甚是動心,第一次,她覺得,這張臉,帶給了她最懵懂卻又最初心的悸動,“你也,不差。”
神荼被她的回答逗笑了,她當真就像個不經世事的小姑娘,什麼都不懂,被調戲了一次之後,仍然沒有警惕,“上次那個吻,你覺得如何?”
一下子,塗山仙夙這座死火山,瞬間爆發,“你,你說什麼呢?!”
他笑得真的很大聲,興許,這是他恢複尊身之後,最開心的時刻,他的笑,是真心的,“怎麼?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