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庭荒,周境。
“想不到,她竟然沒有心魔?”一次境外大考,塗山仙夙驚訝到的,是兩位隨行的仙師,而且是一次又一次。
“這不太可能啊,就算心境再純潔的人,也必定會被困住,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左治道。
元司微眯著眼睛,半含鋒利,“華錄真是意外地得到一個‘寶貝’呢,這樣的弟子,怎麼就沒有仙根呢?”
“她可是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走在最前麵的。”
塗山仙夙把何之韻一起拉出魔障之後,趕忙掏出準備好的丹藥給她服下,而抬眼看去,不遠處又有一個居住地,出了迷境之後仙盒又可以感知前方的情況了,所以在仙盒的指示下,塗山仙夙帶著何之韻往那邊走過去。
這次的鎮子,是真的鎮子了。
盡管十分荒涼,人煙也稀少,可是還是可見的集市和來往的人群,四處張望,還捕捉到了一家小客棧。
拉著何之韻進去客棧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就這麼兩關就足足花了兩天時間才脫離,實在是太難了,中途還要休息,這樣下去,怕是隻能兩兩對戰來決出勝負了,塗山仙夙也未免有些擔心。
要了一間雅房,把何之韻安置在床榻上,幫她掩好被子,塗山仙夙便出去查探了一番情況。
“姑娘,行行好,給點銀子吧。”老乞丐上前向塗山仙夙乞討,塗山仙夙看了一眼,也就掏出碎銀子,給了他一些。“謝謝,謝謝!”
塗山仙夙也沒多逗留,四處查探了起來。
不料那個乞丐竟然不是單純的乞丐,他目送塗山仙夙離開後,眼神驟然變得陰冷,而身後蜂擁至上的是一群乞丐,而且身邊環繞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詭異氣息,倒是不像一般乞丐。
他們竟然尾隨了塗山仙夙。
一路上,人很少,而且也沒有很吵鬧,夜色將至,整條街道極其蕭條,就算有經過的人,也都是個個麵色蒼白,似乎沒有生的欲望,很是空洞。
“這裏,難不成是混居......”
意識到這裏可能不對時,忽然間,塗山仙夙身後的詭異氣息猛然來襲,她敏銳一轉身,甚至還擋下了一記猛烈的攻擊。
塗山仙夙心裏一驚,看著他們,隻見一群乞丐個個手拿著兵器,而且剛才想給她背後一擊的竟然是飛躍起來的,這根本就不是乞丐的樣子。
“你們......”
“看來,還是個靈氣十足的美人,兄弟們,我們這把她抓回去,不僅可以吸收仙氣,還能一夜春宵,豈不快哉?”為首的灰頭土臉地大笑著,一臉覬覦地盯著塗山仙夙上上下下。
塗山仙夙不慌不忙,但是卻在他們的話語裏聽出了一點端倪,眼眸微眯,輕聲道,“原來是妖。”
他們的臉色一變,更是猖狂,“既然知道,那憑你一己之力,何以抵禦我們所有的妖?美人,還是乖乖地,和我們走吧。”
塗山仙夙冷笑,手腕微微轉個轉,趾高氣揚道,“巧了,我這一生,最不怕的是妖,一直在駕馭的,也是妖!!”
說完她騰空而起,胭脂劍也隨即出現在她的手上,主動出擊,僅僅一下就把前麵幾個妖給殺掉,一劍封喉。
後麵的妖看到這驚悚的畫麵,不由得一驚,心裏也一個哆嗦,趕忙往後退去。
塗山仙夙手執胭脂劍,甚是霸氣與威風,冷冽道,“潛伏在這個地方,吸收他人靈力和仙氣,此為不赦之大罪!你們雖然不是千妖會的妖,但是並不代表,千妖會管不了你們。”
“你說什麼?千妖會?哼!你別以為你修為高些就很厲害,我們在這個地方的妖民和魔物,可是一整個大軍!”
他話畢,一群妖魔混雜之物便一個接著一個現身,把塗山現身團團圍了起來,水泄不通,儼然就是要把塗山仙夙當成板上魚肉。
這難不成是第三關?
來不及思考,他們已經發起了進攻,塗山仙夙自然迎敵,而且得心應手,以一己之力對抗這些所謂妖魔大軍,毫不費力,隻是這樣下去,以寡敵眾,還是不靠譜......
怎麼辦?
在踢飛了一隻妖之後,塗山仙夙本想運用起全部的仙力,彙聚成一擊集中在胭脂劍上,想要一招解決掉這些東西,可是她深知現在還不行,就算全力集中也隻能掃清前麵七成的妖魔,可就算是這樣,她還是奮力一試。
不曾想,這一擊劃出去,竟然意外地把妖魔全部打翻在地,而且是翻得他們都站不起來,儼然重傷的情景。
塗山仙夙自己都沒回神,眨巴眨巴眼看著前麵的一切,默默收回了劍,愣神道,“這可不像是我現在有的功力啊。”
“那你以為是如何?”
猛地回頭看去,仍舊是那張邪魅的臉,日思夜想的臉;笑靨頓時全開,一下子撲了上去,狠狠抱住了他。
“落歌!就知道是你!!”
“可是我剛才怎麼沒感覺你知道是我?”他也抱住了塗山仙夙,寵溺地笑著。
塗山仙夙放開了他,像個孩子一樣對著他笑著,“回頭的一瞬間,就知道是你了,因為你一直都會在我身後,不是嗎?”
神荼點頭,笑著攬住了她,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夫人可有感覺?”
塗山仙夙因為這樣的情話,臉上的紅暈深了一圈,而笑顏也更是明顯,嬌羞地點了點頭,回應著神荼。
“本來想要全部幫你殺了的,可是考慮到你在大考,我便手下留情了。”他溫柔地撫著她的青絲,眼神裏盡顯流連與溫存。
塗山仙夙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細心,所以才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神荼邪魅一笑,“為夫若是待你不好,夫人何以為六界準夫人?”
塗山仙夙一下子沒撐住,哼笑了出聲,“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說這個話題,我都聽得厭煩了。”
“怎麼?覺得不好?”
“沒有不好,隻是你總是把這個掛在嘴邊,對我說說還好,要是被他人聽到,總會落人口實。”
神荼笑著掐了掐她的臉龐,“我對你的情意,與他人無關,又何須在意那些流言蜚語?”
見到神荼的時候,感覺整個人兩天下來緊張的神經全部被放鬆了,塗山仙夙對神荼的依賴感,已經從一定程度上,超過了對風七辭的依賴。
“都讓你們做了什麼?令狐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