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一十三年,再開淳渢(2 / 3)

“似乎是塗山的三姑賜被闌珊鏈重傷,此刻怕是身體欠佳,修為大減,需要神農鼎或是獨尊塔煉藥調養。”

霎時間,塗山仙夙心裏的恐懼一下子全部湧了上來,原來這幾天莫名的這股緊張和擔憂感不是空穴來風的,原來三姐出事了,那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

“不行,我要下山去!!”說完塗山仙夙什麼都不顧,就想一個勁地往外跑,可是卻被小願雙手用力地拉了回去。

“宮姐姐你也是帶傷之身啊!況且,塗山那邊也不需要你啊,你這麼擔心,我可以理解,可是你去了,有什麼用啊?”

小願的話合情合理,她現在的身份,雖然和塗山之間有著莫大的聯係,可是畢竟是華錄子弟,而且剛剛她也答應了病老,回去通事大殿一趟。

“可我擔心......”

“宮姐姐,塗山姑賜受傷,你去了,也沒辦法做什麼的。”

“小願說得沒錯!”忽然,棋竟走了過來。

塗山仙夙轉頭看著他,搖頭道,“可我和塗山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闌珊鏈是什麼東西,被傷了之後我三姐她......”因為心急如焚,不料她竟然在這裏說漏了嘴,可是也以最快的速度反應過來。

“你說什麼?”小願和棋竟都奇怪地看著她。

“沒什麼,棋竟,我現在想去塗山......”

“你還是靜心在華錄養傷為妙,你每次出行就總是受傷,這次的事情已然與你沒什麼關係,而且魔冥在應虛山被毀了之後就有所動作,證明現在你貿然前往絕對不安全。”

塗山仙夙也歎了口氣,她怎麼忘了,姐姐還把應虛山給毀了,重重給了魔冥一記重擊,魔冥要是再沒有動作那就真是奇怪了,而且,現在才明白過來,原來姐姐毀掉應虛山,完全是因為三姐......

“好了,你就先自己好生待著,我是來找小願幫忙的,小願我就先帶走了,你要是想知道這其中的具體事情,最好還是去問問玄尊。”說完棋竟拉著小願的手就想離開這裏。

塗山仙夙抬頭看著棋竟他們,喊道,“等一下!”她跨了兩步上去,問道,“他們現在人都在後山,那大概什麼時候會去通事大殿?”

棋竟看了下日頭,道,“再過一個多時辰,你就可以去通事大殿看看。”

塗山仙夙這一次也就沒有再問什麼,而是目送著他們離開。

轉頭的那一瞬間,竟然看到忽然出現的徭簾鉤。

“你幹什麼?嚇我一跳!”

徭簾鉤看著她,也是冷冷地不說話,而且他一隻手放在背後,一副傲氣的模樣。“你要是沒事,可否把散遊牌拿出來給我看看?”

塗山仙夙皺眉,用奇怪的眼光掃視著他,“突然間這是要做什麼?”

“我隻是好奇,借來觀摩而已,這樣都不肯?”

“一塊破玉牌而已,你有什麼好好奇的?”

“就不能是對裏麵的秘密好奇嗎?你宮妍難道不知道裏麵的事情嗎?”徭簾鉤略帶試探性地刺激著她,似乎是在誘拐她道出散遊牌裏的事情。

塗山仙夙卻被徭簾鉤拉了進去,自己也反思了起來,說起來自己確實什麼都不清楚,師父也不說,她唯一知道的,就是散遊牌和大姐之間有著一些必要的聯係,而且這藥醫館還有個地宮,鑰匙就是散遊牌......

“你關心這些,莫不是有什麼其他的妄念?”

徭簾鉤咽了咽口水,忽然緊張起來,“我,我哪敢?現在你也是對我要殺就殺的實力,我能怎麼樣?”

塗山仙夙還是狐疑,可是因為從心底裏對他的愧疚和歉意,她也就沒打算要去懷疑他什麼,畢竟要是他想針對自己做出些什麼事,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仇人”近在眼前,他能這般稍微釋懷些,已然是很不容易了。

“就給你看一眼。”她說完之後開始拿出散遊牌要遞給他。

而徭簾鉤一直放在身後的手中,赫然就是拿著時希鎮他給的盜版散遊牌。

塗山仙夙沒有防備地拿出來要遞給他,這個時候或許徭簾鉤要做的就是偷梁換柱,而且麵對塗山仙夙的毫無顧及,成功率基本上很高。

眼看著塗山仙夙就要把散遊牌交到他的手上時,而徭簾鉤也已經準備好了要換過來時,天月卻忽然過來喊住她。

“小妍!小妍!”

塗山仙夙猛地回頭看過去,徭簾鉤準備伸出來的手也霎時縮了回去,“怎麼了天月?”

天月氣喘籲籲跑過來,對著塗山仙夙道,“剛才,剛才潼峰那邊的人過來找你,說讓你一個時辰之後,洗漱完,帶上什麼玄尊錦囊,到通事大殿那裏去。”

塗山仙夙蹙眉,“剛剛師父也是這麼說的,那過去就過去,可為什麼還要洗漱啊?”

“不知道,反正他們就是這麼傳話來的,你要不要現在我幫你洗漱梳妝?”

塗山仙夙笑道,“你倒是積極,都不知道是什麼事兒,至於這麼隆重嗎?”

“可不是,你想啊,你來華錄這麼久,一直都是我們的八卦中心,連著這一次你被玄尊送上潼峰,在九冰宮中療養,你知不知道我們對你有多刮目相看?”天月一副狗腿子的模樣蹭著塗山仙夙,還帶著一種奇奇怪怪的語氣。

塗山仙夙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好,我現在就跟你去梳妝,你就不要再對我的事情這麼關心了,我是真不知道玄尊就是......”話到嘴邊又一言難盡,所以不禁卡住,“算了,走吧,去洗漱。”

徭簾鉤一臉茫然地看著塗山仙夙和天月,塗山仙夙也在走之前回頭看了他一眼,道,“下次再說了,你這早看晚看應該都無所謂吧,也就一塊破玉牌而已。”說完塗山仙夙就被天月拉走了,連頭也不回。

徭簾鉤在原地甚是惱怒,手裏的假散遊牌一下子被捏得很緊就快破碎的感覺,“怎麼要調查出這些就這麼難?連換過來也這麼費勁?她最近和潼峰那邊的聯係實在太緊密,再不出手,隻怕時伯伯那裏......”

現在這個世道,連著徭簾鉤也變得陰險了。

塗山仙夙被拉去洗漱之時,也有些魂不守舍,雖然是泡在浴池中,可是思緒都飄到外麵去,根本沒想著現下。

天月看她這個模樣,忍不住問道,“小妍,你這是怎麼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