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西岸溫情,藥醫險境(2 / 3)

神荼用極其灼熱的目光看著塗山仙夙,似乎有看著不一般的寵溺感,他還是在笑。

塗山仙夙很不滿意他這樣的反應,便一把放開他,不滿道,“我問你話你怎麼總是這麼無所謂?”

“你心疼我了?”

塗山仙夙的動作,霎時冷靜了下來,緩緩看著他,“我怎麼不心疼?本來就因為師父的事我很難受,現在看你受傷,我更是到了穀底一般,我第一次看你受傷啊。”

“所以你應該可以明白了,你受傷的時候,我是什麼心情了吧?”

“我......”

“妍兒。”他攬住她的肩膀,輕輕地把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下巴抵著她的額間,畫麵霎時柔情似水。

“這世上,能傷我,害我的人,屈指可數,你從來都不用因為這個而心疼我,因為你心疼,我也會心疼,什麼傷都我來受就好,你也不要流淚,不要受傷。”

塗山仙夙的淚水,在悄然地落下,“所以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今天這麼蒼白?還這麼虛弱?”

“不過就是中了點不該中的毒罷了。”

塗山仙夙猛地起身,看著他精致的臉,淚水頓時滑落。

“怎麼會中毒?誰給你下毒?”

神荼輕笑,用手擦拭著塗山仙夙臉上的淚水,難得一見地柔聲道,“不是說了,不要流淚嗎?”

塗山仙夙搖了搖頭,倚著他的手,似乎在尋找依賴。

“我來,也是為了這件事,想要跟你提前說一聲,妍兒,過幾天,也許你們這裏會有一場風波,在那個昆侖宴開始之前,你們華錄還是不安全,我現在中的這個毒,也許過兩天會蔓延上華錄,此毒甚是凶猛,傳染性極強,一旦染上,除了害得他人也會慘死,連同自己也會肝腸寸斷,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出事。”

塗山仙夙抓著他的手,急切地問道,“誰要對華錄不利?落歌你又為什麼會中這樣的毒?告訴我。”

“這個毒,比東方茉母親那個硫苓散,還要狠毒,你如果擔心自己會遇到什麼危險,便與我一同去小竹林,等此風波一過,再回華錄可好?”

塗山仙夙搖頭,這個提議,她一點也沒有要同意的意思,“落歌,聽你話中之意,是有人要對華錄不利,這你知道;而你中了毒,所以也是岌岌可危對不對?”

神荼不過冷笑,看起來也很是無所謂,“妍兒,如果我岌岌可危,你在我身邊,可也是會跟著一起受罪的,難道你還想殉情?”

塗山仙夙看了看自身,也看了看他,道,“你說你中的毒,和硫苓散有過之而無不及,那你現在......”

“都說了沒事,我把毒封在自己身體裏了,為了不牽連到你和其他的人,放心,我會很快,尋找到解毒方法的。”神荼撫了撫她的臉龐,笑靨全開,此刻的溫情,所麼期望能是永遠。

塗山仙夙抿了抿唇,她因為神荼是因為大義,她以為神荼是自己想象中的英雄,尤其是神荼這一席話,聽起來就像是一個英雄的話,她對神荼更是有了一層敬仰,不同與那兩位師父。

“但是按照常理,你的毒要是在體內禁錮太久,那最後受毒侵蝕直到死去的人,就是你自己了。”塗山仙夙一臉的擔憂,她很是心疼。

“都說了無妨了,隻要你沒事就可以了,你確定不和我一起去小竹林避一避嗎?”

塗山仙夙搖頭,“你是知道誰要對華錄不利是不是?”

神荼的手,頓時便停住,轉頭也是略有深意地望著頂上的華錄,“不清楚,但是和華錄自己本身也脫離不了幹係吧,總之你保證自己安全即可,不要遇到任何危險,叫風七辭好好保護你,若你不要去小竹林的話。”

塗山仙夙也陷入了沉思,神荼今天帶來的,不僅是驚訝還有諸多可疑的點,他說不出來是誰要對華錄不利,可是塗山仙夙卻自己有些感覺,是那個,所謂的“華錄孽種”。

“落歌,你的毒,我幫你解吧。”

神荼看著她,笑道,“你的師父也不一定可以,你覺得你行?”

她霎時垂下了頭,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神荼也是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都說了我無妨,你便不要太過擔心了。”

“可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傷心到死的人隻會是我,你的毒是真的沒其他問題了嗎?”塗山仙夙還是不放心,所以抓起神荼的一隻手,把他的衣袖撩開,替他把起了脈。

“沒事的。”

塗山仙夙在把脈的過程中,確實吃驚,因為神荼的脈絡和體格,從某種現象看來,也常人非常不同,甚至沒有尋常仙者該有的氣息,甚至還帶著一絲詭異。

可是她也隻是以為,神荼是因為和魔冥之間有些來往,便變得脈象有些異常,加之又中了此毒......

“你這個毒,還是趕緊解了會安全些,因為毒性很強,你沒察覺你的心脈已經有些和常人不同了嗎?有衰竭的現象出現,在體內存在太久,可是會讓你痛苦不堪的,就像是猛獸,會在瞬間爆發,徹底腐蝕掉你的內髒。”

神荼無所謂地把袖口拉下,隻是笑著說道,“有一個學醫的夫人,便會是這般的嘮叨,那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好啦,你說的話,我從來都不敢不聽,全記著呢,我會盡快去找解毒的方法,這裏就不需要你費心了。”

“你不要以為你修為很高就可以百毒不侵,要是沒有辦法了,惡化了,記得來找我,我可以盡力幫你,因為你不可以出事!”

神荼看著一臉正經的她,也是不由得勾起一笑,“你倒是很像你師父,他之前當玄尊的樣子。”

塗山仙夙的臉色,頓時便沉了下來,“你怎麼知道?”

神荼輕笑,“我其實真的活了很久,是你一直不覺得而已,因為我長得妖媚,對不對?”

“你能正經些嗎?”

神荼笑著咳了兩聲,便道,“你的師父,比風七辭好,這在之前,是不爭的事實。”

塗山仙夙今日便因為病老的事情,而心事重重,聽了風七辭的話,現在又聽了神荼的話,她也覺得沒有多少力氣能再去如何,隻是微微側頭,靠在了神荼的肩上,聽著他說話,自己也想傾訴些什麼。

神荼回眸看了眼很自然地靠著自己的她,笑了笑。

“我也很敬佩他,有的時候,不要站在對立麵的話,病老真的是一個值得去學習和敬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