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後,已是深夜,藍火等人回到五長老府並沒有入睡,都聚在院子裏,皺著眉頭大眼瞪小眼,之前安燁的話,一直在幾人心裏回蕩著,此時的魂澈也已經通過狐白的描述知道了安燁對他們說的。
“藍火,你知道安燁是什麼意思嗎?”最終,還是狐白開口打破了沉默。
藍火搖搖頭,“不知道,軍師的想法,沒有任何人猜的透。”
“可是,之前按照你說的,他不是應該為難我們嗎?為什麼這麼順利?”魂澈說。
“不清楚,我要是哪天能知道軍師的想法,我就是軍師了。”藍火回答。
“藍火,你對軍師很尊重啊。”言含芷聽他一口一個軍師,而且,滿口都是敬畏,沒有對待其他長老的隨意和諷刺。
“不是尊重,是怕。”藍火毫不避諱的說。
“怕?”幾人都吃驚,竟然有能讓藍火這麼幹脆的說出怕的人。
“沒錯。”藍火點點頭,“也許,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書生,我也從沒有看過他動手,可是,那種風度和氣場,以及當日王帶他來時的情況,所有人都會覺得,他和妖王比起來,除了武,其他什麼都不差。”
“當時是一個什麼情形?”狐依對於這種事最是上心,自然要好好問問。
“我記得,那時,我剛剛擊敗一個想要奪我位子的人。”藍火緩緩回憶,將那日的事說出。
“然後,就聽有人說王來了,我們自然是都去迎接,就看到王帶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就是軍師,當時,王用鐵鏈拴著他,就像是對待一條狗,但是,軍師卻依舊笑著,笑的那麼雲淡風輕,那種氣度,真是讓人又氣又敬,並且我們看得出,王的心情當時很不好,想來,應該是因為軍師的緣故。
“接著,王就問軍師要不要留在他的身邊,本來,我們以為他會拒絕,卻沒想,軍師很幹脆的答應了,當時,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王,然後,王就冷笑著問他難道要拋棄他的驕傲和好貴,軍師隻是笑笑,淡淡的說不在乎,王也笑了笑的很殘忍,他說‘既然你不在乎了,那麼,我就讓你不在乎個夠。’接下來,我們就聽到一聲接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聽的在場人都驚悚不已可是軍師依舊那麼笑著,好像斷的不是他的骨頭,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一般。最後,王是真的生氣了,直接用九幽冥火燒,可是,知道他身體沒有一處是完整,甚至有的地方都能看到斷裂的骨頭,他依舊隻是笑,即使外表那麼可怕,但是他的笑容卻還是那麼淡然,不覺得可怕,而可怕的,是他這個人。
“忽然,王仰天大笑,說了聲好,就拜他為軍師,並親自扶起他,找來醫師為他醫治,終日陪伴。”
聽完,所有人都沉默了,如此能忍之人,真的太過於可怕,太不是人。
“為什麼,妖王忽然轉變了態度?”狐依問。
“不知道,不過,我聽到妖王很小聲的說了一句我們都一樣。”藍火回答,至今,他都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對於安燁的敬畏卻是真的,那九幽冥火真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竟然那麼輕輕淡淡就承受住了。
“我們都一樣......”狐依低低重複了一遍,真好,妖王找到了和他一樣的人,那麼,和依依一樣的人又在哪裏呢?
“好了,軍師的事就說到這吧,我們還是先想想要怎麼應對。”藍火說道,現在,還是下一步的戰略更重要。
“嗯。”狐白讚同。
“按照軍師說的,我們有一段時間的自由,可以隨意來去。”藍火先縷清思路,“然後就執行計劃。”
“可是,他說的是真的嗎?”言含芷質疑,就連他們的身份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把這麼重要的計劃告訴他們。
“應該是考驗。”藍火說。
“怎麼考驗?”狐依問,這有什麼好考驗的,把計劃都告訴他們了。
“我想,應該是這樣的,他故意告訴我們,看我們是否執行,軍師告訴我們的,應該隻是一部分,並沒有告訴我們全部,並且,他會找人監視,無論是我們的自由期還是執行計劃時,一有異動就動手。”
“可是。”狐白遲疑,“按你之前說的,軍師的心思不好猜,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讓你猜中他的想法。”
“哎,誰知道了。”藍火扶額,“這個軍師,究竟是從哪裏找來的,真頭疼。”
“總之,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們起碼還有一個月的隨意期,如果有人監督的話,擺脫掉,正好去一趟白雲山,該是見見狐王,把這些告訴他,也許,他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