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穆見李大人這個樣子,也急急起身看那木匣子裏的石塊兒!
然後也震驚的倒退了幾步,那模樣比李大人還要震驚!
“皇上,這幕後之人是十分聰明啊,他隻讓人換了堤壩最中間二十幾米的材料。所以一旦堤壩被衝毀這件事將無從查起!而最先發現這件事的是崎南前府衙範大人他也因此遭到了毒手,丟了性命!我和高捕頭也因此遭到了追殺,追殺我們的殺手竟然多達數百人!這樣視百姓命如草芥,堂然追殺朝廷命官之人若是不抓出來,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驚天駭俗令人神共憤的事情來,所以,臣臣懇請皇上一定要將此人抓起來,斬首示眾!”李郎中在跪在地上激動說道。
一件件鐵證就擺在了朝廷之上,讓人不得不信,祁文帝的臉色也越發的難看,“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事情,簡直不把朕放在眼裏!”
百官皆跪,“皇上息怒!”
“你們叫朕如何息怒,李賀,陳穆!你們一個工部尚書,一個工部侍郎!出了這樣的事情,難道毫不知情嗎!還是說,就是你們包藏禍心?”
兩人齊齊跪下,“皇上明察,此事,臣毫不知情啊!臣身為工部尚書,此事卻有失察之罪,但臣沒有理由去做這樣的事情啊,臣為官多年,臣是什麼樣的秉性皇上是最清楚不過的啊!”李賀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道,一時間,麵容就感覺像蒼老的十歲那般!
“臣親自督辦堤壩的修建,出來這樣的事!確實是臣失察之罪,皇上可以治臣失察的死罪!但臣對此事確實不知情啊!”陳穆雖然麵色蒼白的說道,一副無力的樣子!這樣的事情一出,就算死罪可免也活罪難逃!這麼多年了,他一直活得渾渾噩噩的,這樣對他,反而是一種解脫!
“你們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朕自然會治你們的罪!”老皇帝曆狠狠的說道。
“太子!”然後看向站在一旁的尹祁少霆,“既然這件事是你調查出來的,那麼想必你也調查到了這幕後之人是誰吧!”
“在堤壩材料上做手腳或許瞞得過遠在王都的李大人,但決然瞞不過在現場的陳穆大人吧!而放眼祁朝,能有這樣通天的本事和膽量,還能讓陳穆大人俯首帖耳的人,也沒有誰了吧!”
一旁沉默不語的霍耀欽站了出來,“太子殿下這言下之意是指的是老臣嗎?”
尹祁少霆淺笑一聲,“本太子又沒有指名點姓,霍丞相何苦就自己急急得跳出來呢!莫不是做賊心虛?”
“哼!”霍耀欽不屑的冷哼一聲,“本官是祁朝的丞相,殫精竭慮嘔心瀝血的為祁朝奉獻了一輩子,為百姓奉獻了一輩子,就算不知怎麼得罪了太子殿下,也不該將這樣的一盆汙水潑在老臣身上!”不僅說出來自己沒有這樣做的理由,更將尹祁少霆的指證說成私仇,霍耀欽不愧是混跡朝廷的老手啊!一下子將風向轉變了!
然後跪下麵向老皇帝,“皇上,臣為祁朝做事幾十年,是怎樣的嫉惡如仇您是最清楚不過的了!若說此事是臣所為,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殘害同僚,毒害百姓的事臣更是做不出來!”
“霍卿不必多言,你的為人別說是朕了!就是文武百官也皆知曉,朕知道你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祁文帝對霍耀欽說道,不過,更像是對尹祁少霆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