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可笑,那些人送來的不是餿飯餿菜就是幹饅頭,如果是幹饅頭還是好的,因為至少可以吃,而餿飯餿菜那種東西,誰能吃?就算是給狗恐怕也會被嫌棄吧。
可惜蘭平就這麼招待她這個人,自己就算不是千金小姐,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家的孩子也不會淪落到吃餿飯餿菜的地步,這明擺著就是為難人。
可是就算是你明知道是為難你,你又能做些什麼?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住在人家的家裏麵,人家大慈大悲的收留你,還給你一口飯吃,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多少次,南宮莞兒因為那樣的飯菜一次次的吃壞了肚子,有多少次因為沒有力氣卻在不斷的幹活而導致直接昏迷了過去,如果不是碧兒發現了,恐怕南宮莞兒自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而今天,南宮莞兒她竟然被人告知,自己這麼久以來堅持的事情不過是一個可笑的笑話,人家壓根就沒有把答應你的事情做到,這一切顯得是多麼的讓人無奈又可笑。
就算可笑她南宮莞兒又能如何?她的奴籍還是人家幫忙弄掉的,所以你沒資格去質疑人家,也資格去嘲笑,剩下的就真的隻有無奈了。
南宮莞兒一向不是那種容易悲觀的人,她可以忍耐很多事情,也可以做很多事情,但是不管怎麼好,她終究也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性子再怎麼堅韌,也終究還是又脆弱的那一刻的。
女人啊女人,就是應該被好好地養在家裏麵的,更何況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可惜現在南宮莞兒早已失去了那種享受。
在人家的女子繡花的時刻,她可能在受著慕家夫人或者慕家小姐的折磨,在人家女子嬉戲玩耍之時,或許她還在揮舞著笨重的斧子在一點一點的劈著柴火。
就在這樣紛雜的思緒當中,南宮莞兒緩緩的進入了夢鄉,盡管睡得並不是很安穩,但卻也還算舒服。
而慕景天則是從南宮莞兒的臥房之中離開後,便直接走向了自己的書房,隻不過在此之前卻對著空氣吩咐了一句,讓暗衛將碧兒喚到了自己的書房當中。
“怎麼回事?我讓你在南宮小姐的身邊好好地伺候,可是為什麼現在她的身上卻是傷痕累累?”慕景天背對著碧兒冷冷的說出了這些質問,霎時間,整個書房當中都陷入了一種低氣壓,而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火也讓碧兒一驚。
想都沒有想,幾乎就是下意識的便跪倒了地麵上,隻見碧兒顫抖著聲音道:“少,少爺,我也想要幫助南宮小姐,可是,可是每次她都阻攔我,我根本不敢和她動手腳,害怕會傷了她,況且,如果真的被夫人知道了我會武功,那麼我就真的沒有辦法再繼續在她的身邊了。”
慕景天自然是了解自己家裏的情況,也是明白慕景蘭是很討厭南宮莞兒的,可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這裏麵竟然還有自己母親蘭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