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印龍傲出了房間,南宮莞兒才發現銘兒一直盯著房梁,她有些奇怪,抬頭看了一下,並沒有什麼異常,再低下頭來時,銘兒突然笑了,手舞足蹈的很開心,看的莞兒也忍不住笑了。

用過晚膳後,南宮莞兒照樣去伺候蘭平,蘭平還是挑挑撿撿的,南宮莞兒都忍了下來,始終不瘟不火的,興許蘭平也覺得沒趣,便打發了她回去。

南宮莞兒鬆了一口氣,剛剛出門就碰到了晴兒,她看了晴兒一眼,這大晚上的,她來老夫人的院子做什麼?

晴兒並未理會她,目不斜視的從她麵前走過,這可以說是極度囂張了,莞兒卻懶得跟她計較,和碧兒一同出去了。

碧兒也成長了不少,按往日裏來講肯定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放過晴兒,她現在比起以前更多了幾分沉著穩定,不再咋咋呼呼了。

這樣也好。

銘兒還安安分分的待在院子裏,她現在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銘兒,銘兒可以說是她的命了。

南宮莞兒讓碧兒挑了燈放在桌前,雖然說大部分事情交給沈清哥哥了,但她自己也不能什麼都不做,總是麻煩人家,她必須要想一些新的策劃案出來。

這樣絞盡腦汁的想著,偶爾抬筆寫一兩句,露出滿足的微笑。

深夜時分,莞兒才又寫好了一家首飾店的大概策劃案,打著哈欠睡覺去了。

由於昨夜休息的太晚,導致南宮莞兒沒能起得來床,本來該去向蘭平請安的,也就沒去。

蘭平大為不滿,嘴上嘲諷了幾句,卻也無可奈何,隻是這樣更堅定了她要把銘兒從南宮莞兒身邊帶走的決心,跟著這樣一個沒禮數的母親,孩子更不會懂禮貌。

蘭平身子不爽,就請了醫生來替她看病,這些日子天天喝苦藥湯子,心情更為煩躁,好在這幾天好些了,但她仍未打算放過南宮莞兒,差人去將她請過來,因為她的肚子又開始“疼”了。

碧兒聽到來人的稟報,眼神頓時冷了下來,她家小姐昨夜本來就睡得很遲,已經很疲憊了,哪能再去給蘭平折騰?

不就是裝病,誰不會嘛!

於是碧兒裝作很為難的樣子看著來人,苦著臉說:“好姑姑,不是我不去叫小姐,小姐身子虛弱,昨夜染了風寒,如今躺在床上起不來呢!”

“有這麼嚴重?”

來人是蘭平身邊新來的婆子,眼神犀利辦事利落,自然沒那麼好騙,不卑不亢的說:“既然少夫人身體不適,就該請大夫來看看,不然老夫人也會擔心的,碧兒小姐不必著急,奴婢這就派人去請劉禦醫來。”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碧兒哪能真讓她去請什麼劉禦醫,麵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道:“不必姑姑擔心了,早先已經請過禦醫來看過,說隻需靜養即可,老夫人那邊恐怕小姐是不能去了,還麻煩姑姑回稟一下,望老夫人體諒。”

碧兒將“體諒”兩字咬的極重,誰不知道蘭平是故意瞎折騰南宮莞兒的,再這樣下去,別人可都該把她家小姐當笑話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