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宮菀兒胡思亂想的時候,本來疾馳的馬車卻緩緩地減速,慢慢地停了下來。南宮菀兒剛想開口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聽見外麵傳來稟報的聲音:“姑娘,木府已經到了。”
南宮菀兒終於鬆了一口氣,終於到了木府了,到了這裏她就暫時安全了,不至於被人傷害了。
外麵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馬車的簾子就被人挑起,一個侍衛在馬車旁邊放了凳子。小紅率先走了出來,接著馬車中伸出一隻玉手,扶住了小紅的手,然後緩緩地走下了馬車。
南宮菀兒抬眼看著麵前的宅子,隻見麵前偌大一個宅子,大門已經打開,上麵懸掛著帶有木府兩個字的牌匾。而麵前不遠處正站著一個中年男子,那男子見她下車,連忙迎了上來。
他是印帝的親信,自然知道麵前的女子到底是誰。說實話,他也認為南宮菀兒配不上進入後宮,伺候皇上。
若是南宮家還在的話還好,她是將軍之女,就憑南宮將軍為朝廷立下的大功,不要說成為皇上的妃子,就算是做皇後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誰讓南宮府蒙受不白之冤,一家老小都死的死,逃的逃,就連南宮菀兒也變成了罪奴。即便是現在皇上已經幫南宮家平反,恢複大將軍的名譽,這南宮小姐也不過就是一個庶人,再也沒有之前的榮耀可言。
而且這個南宮菀兒之前還是慕家少爺的妻子,皇上娶誰不好,偏偏娶一個被休的女子,這若是傳出去,恐怕會被史官記上一筆。
但是,即便是這樣,皇上也想將這個南宮菀兒留在身邊,甚至還不惜找自己編造一個欺騙天下百姓的謊話,恐怕是對這個南宮菀兒用情至深了。
既然這樣,那就先看看好了,將南宮菀兒送進宮中,她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什麼安生日子過,若是她是個軟弱的,整日裏受人欺負也不反抗,想必過不了多久陛下就會厭煩的。
若是個堅強的,能鬥倒皇後,那他就要刮目相看了,說不定日後這個南宮菀兒還能幫陛下一把。
想到這裏,木清宏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快步上前,走到南宮菀兒的麵前,雙手抱拳拱手道:“參見姑娘,想必一路上也勞累了,快點跟隨下官進去吧!”
雖然南宮菀兒現在還沒名沒分,但是看著陛下願意為了她這樣折騰,便知道她進宮是肯定的了,將來也是位娘娘,他這個朝臣自然是要行禮的。
讓南宮菀兒快些進去是怕被眼尖的人發現了,又要生出許多事端來。
南宮菀兒也知道這裏並不是說話的地方,點了點頭,就跟著木清宏走進了木府,而那些護送她前來的侍衛見她安全進去了,便分成了兩隊,一隊留在木府的周圍觀察情況,而另外一隊則是返回皇宮。
南宮菀兒跟在木清宏的身後,穿過長長的走廊和前院,直接進了後院。她來不及欣賞一路上的景色,隻跟在木清宏的身後,生怕跟丟了。
看來這木清宏很得聖上的寵愛,這院子真是太大了,走了半天還沒到後院。
南宮菀兒在心中苦笑了一聲,木府這樣的院子,她都覺得這樣大,如果過幾日進宮的話,她還不知道怎樣震驚。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木清宏的聲音已經在麵前響了起來:“這位姑娘,請跟我進廳吧!”
南宮菀兒回過神,連忙點了點頭,跟在他的身後進了門。房中坐了幾位婦人和小姐,見她進來,連忙站起身來,迎了上來。
木清宏已經和家中人說過了,這樣能討好印帝的事情,她們當然不會拒絕。
木清宏看著最先走到麵前的婦人,為南宮菀兒介紹道:“這是下官的賤內,以後姑娘便是下官這妻子的女兒,下官這妻子姓劉。
隻見劉氏帶著慈祥的笑容,上下打量了南宮菀兒一遍,拉著她的手,笑著對木清宏說道:“今天我才看到這樣標誌的人兒,這姿色真是我見猶憐啊!”
南宮菀兒這樣被人當麵誇獎,有些不好意思,臉微紅,低下了頭,小聲地說道:“承蒙夫人誇獎,我實在是不敢當。”
“這有什麼不敢的,我這個人便是直來直去,有什麼話便直接說了。”劉氏笑著說道。
“好了,下官的妻子已經見過了,她身後的是我的兩個女兒。”木清宏指著身後兩個年輕的女孩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