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婦女慢慢的將木婉兒當做了她自己的女兒來對待,生怕她今天晚上又受到府中人的虐待,於是連忙偷偷溜了出來,隻為看一下木婉兒,但是空蕩蕩的床,大讓那婦女失望了好久。

也讓那婦女擔心了一陣子,她害怕木婉兒不見了。於是那婦女也悄悄的回到了她原來的住處。

在月光的照耀下,一所破舊房子暴露在離小竹苑不遠的山地上,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認為是沒有人居住的地方。其實這就是那個婦女住的地方。

隻見那個婦女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那小木屋中,吱嘎—門被推開了。隻見那婦女將手上的一盞燈點亮了。明黃黃的燈光瞬間落滿了整個房屋,整個房屋充滿了黃光,就像是一個溫暖的火爐一樣。

然而,在燈光的照耀下,那婦女的臉也露了出來。一張臉被厚厚的衣裳遮住了,隻看得到半張臉。隨著夜幕的降臨,天空中繁星點點,那婦女慢慢的將那遮住半張臉上的衣裳取了下來,映入眼簾的是,讓人感到惡心的臉。

怪不得,那個女的會將她的這半張臉給遮擋住,原來,她的那半張臉被嚴重的燒傷,那大火將這個女人的臉毀的一無所有,從此以後,恐怕會給那個女的帶來心理陰影麵積的吧。不過,看來這應該是很久以前的傷疤了吧。畢竟,這臉上留下的是大塊的燒傷後的疤痕妊娠了。讓人看了實在是心疼的很。可是,那個女的卻是一副早已習慣了的樣子。

空曠的土地上可以,隱隱約約的聽到從一間小屋子裏散發著光芒,同樣也散發出令人感到哀嚎的聲音。

如果去仔細聽一下,可以聽到是一位婦女的那聲音,像是三十多歲的,稍微年輕的婦女。在那裏哭吭,這似乎在感慨著命運的不公平。

其實,那個婦女也就是昨天找木婉兒的那個醜陋的婦女。別看她的臉被燒毀得醜陋無比,但是聲音確實是格外的好聽讓,人聽了感覺會上癮一樣。

“上天啊!你對我是多麼的不公平啊!為什麼呀?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呀!你卻讓我唯一的女兒失去生命,離開了我!”

可能是因為地位偏僻,並且月黑風高吧。於是那婦女將心中的不滿全都訴訟了出來。接下來就是那婦女一陣陣的哭啼聲,想必這婦女也是忍了很久才發泄出來的吧。不過,這身世淒慘的婦女,不知道有什麼來頭?

在黃色燈光的榮照下,那破舊的小屋裏隻有一張髒兮兮的破損的桌子,竟然連一條像樣凳子都沒有。

那桌子上有唯一一套餐具,那就是一雙筷子和一塊碗,但是筷子是用山上出獵的木條所製成的。那塊碗更是破了一條大裂痕,裝水都在漏水。

小小的房間,隻有一大堆稻草在那裏,連床都沒有,可想而知,那個婦女晚上是多麼的艱難,仔細看看那個婦女,隻見她的臉上也有一層厚厚的黑眼圈,想必是因為這環境而睡不著吧。

透過窗戶外的一束光,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那個婦女坐在那稻草上,透過那黃色的光,可以依稀看到那婦女背後的傷痕。

又把目光轉向到草堆那邊,稻草那邊不完全是稻草還有一份,還有一部分是帶在小刺的木條,是拿來充數的。

原來那婦女是睡在這刺條上麵,怪不得整個後背都有一條一條的傷痕,難道就像是越王勾踐一樣臥薪嚐膽嗎?讓人看了卻是心生憐憫,隻不過這婦女為何會在幕府?還竟然對木婉兒百般的照顧,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另一邊的木婉兒在慕景蘭的閣樓裏倒是過的很安詳,隻不過,也許是換了一張床,也許是換了一個環境,也許是旁邊多了一個人陪睡吧。木婉兒一直到半夜了還沒有一絲睡意,可能是睡了一下午,晚上睡不著了吧。

木婉兒老老實實地抓著被單,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床榻上麵那白色的紗布。不一會兒,又看向了旁邊的慕景蘭,她竟然在呼呼大睡著,仔細的聽著還可以聽到慕景蘭的不小聲的打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