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說神樂宮的二公子醫術高明,但你有沒有想過對方也許是敵非友?”白丞相蹙眉。
“白夜,你說的是真的?”容舒穎傻傻地問著他的白溜溜。
“是一種假設。”白夜白了容舒穎一眼,“但是我們必須有這個準備,如果真是這樣,那,皇上怎麼辦?”
“為今之計,還是先找到人再說。”鳳欣沉吟。
“唉……”雲珞歎息,伸手輕撫那蒼白的容顏。
“公子,小主子他?”蓮話勳臉色都白了,連聲音都在不自覺地顫抖,這暌違了多年的小主子,終於又回到他們身邊了,可是……
“你說說你,”雲珞不知為何滿眼的寵溺,“就算因為二哥沒有及時來救你,也不該這麼頑皮才是,那個人渣值得嗎?”
“二公子,你在說什麼啊?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救人嗎?二公子!”蓮話勳直跺腳。
“小四,稍安勿躁!”蓮言勳嚴肅地警告。
“小四,你放心吧,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們家公子失手過?”蓮文勳微笑。
“行了,別給我戴高帽了。你們下去準備,今晚子時,我要為殤兒行針。”
“也就是說,”話勳瞪大了眼睛充滿希望地問,“小主子還有救?”
“你懷疑公子我的醫術?”雲珞冷森森地問。
“不敢不敢!話勳這就去準備!太好了,我們終於可以回神樂宮了!”說著蹦蹦跳跳地拉著一直一言不發的語勳下去準備行針的東西了。
“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雲珞頭也不回地看著床上似乎一點生氣都沒有的人。
“言勳不知。”蓮言勳靜靜地站在二公子身後。
“因為他笨!”說罷,在那蒼白的臉上狠狠地擰了一下,“你說說,他的心智都長到哪裏去了?九年前,因為那個男人引刀自戳,九年後居然又拿刀想戳自己的心窩子,他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哼!這次,那個男人休想從我手上把人帶走,我倒要看看,這男人能犧牲到什麼程度!”似乎又歎了一口氣,雲珞放鬆了捏人的力道,“那個小鬼呢?”
“我們的人跟著追出去,卻詭異地把人跟丟了,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蹤跡。”
“什麼?!”雲珞撥空看了蓮言勳一眼,“你們是立誌要當酒囊飯袋嗎?還不趕緊去找!要是殤兒醒來發現自己的寶貝兒不見了,你們自己跟他解釋去,我可不管。”
“是,公子。”
“等等,你把那小子帶回來了?”雲珞冷冷地問。
蓮言勳撲通一聲跪在地,“言勳知罪。隻是那孩子太無辜,所以……”
“行了,你以為我是什麼殺人魔王?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不過你要記得,我畢竟殺了他親生父親,你是準備把他安頓在神樂宮隨時給我兩刀?”
“公子請放心,這個言勳已經處理好了,絕對不會給神樂宮帶來麻煩。”
見公子不再言語,言勳這才離去。
“喂,木頭,這個給你。今天二堂主沒空理你。”一個下人砰一聲把一個海碗扔到桌上,一股餿味立刻彌漫出來。而被叫做木頭的人竟然眉頭都沒皺的低下頭吃飯,可能是因為手上沒力,所以無法用手。那下人在一旁幸災樂禍,卻猛地尖叫出聲,不過是瞬間的功夫,就硬生生地被一條烏金皮鞭砸到了院子裏。
“二……二堂主!”那下人慘白了一張臉。然而二堂主卻連頭都沒回,伸手抄起桌上的剩菜剩飯直直地把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人又砸了個四腳朝天鬼哭狼嚎。
“你為什麼要吃?”蓮語勳憤怒地責問麵前的男人。
男人抬起頭,一雙深邃的眼睛溫柔地看著眼前炸毛的人,“我要活著,直到見到殤主子的那天。”
“你倒忠心。”
“二堂主,飯菜送來了。”下人端上來可口的飯菜,輕聲詢問,“剛才那個宮奴如何處置?”
“殺了。”蓮語勳頭也不回地端起碗,如往常一樣喂男人吃飯,男人卻搖了搖頭。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蓮語勳不知為何,今天火氣特別大。
男人費力地抬起手來,把對麵氣紅了一張臉的愛人攬進懷裏,然後給等著吩咐的宮人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因為這麼點小事把人給殺了。眼看那宮人離去,這才道,“在怕什麼?有我在呢。”
“哼,有你在有什麼用?”蓮語勳諷刺,“這麼多年來,你還不是連這個院子都沒有走出去過!”
“你以為,隻要我想,我會走不出去嗎?”男人蒼白的臉上浮現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