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雲少殤趴在寬大的龍床上小臉暈得煞白。
“到底怎麼了?”遠遠的聽到容舒刻的怒吼,險些把皇宮厚實的屋頂都給掀翻了,一陣風刮過,容舒刻已經把床上吐得有氣無力的人給卷進了懷裏,滿臉的疼惜和慌亂,哪裏還有當年泰山崩於頂而麵不改色的從容氣度?沒辦法,縱使你是冷麵修羅也好地獄魔王也罷,遇到了命裏的克星,都一樣得玩完兒,更何況像容舒刻這麼慘烈的,差點把命都折騰掉了,還給七大姑八大爺割了那麼多地簽了那麼多不平等條約,才把他的寶貝娶到手,當然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上怕碎了。
“皇上,這早朝還沒有——”
“管他們去死!”
可憐的鳳欣大總管差點以為自己帶的是假發,不說頭發,整個人都被主子吼得飄了起來,算了,他還是別在這裏當炮灰了,趕緊去通知各位大臣各回各家吧,看這樣子,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上朝呢!
“嘔!”雲少殤吐得眼圈兒青紫,一把攥住容舒刻的衣領子怒吼,“都是你這個混蛋!”
容舒刻被寶貝吼得有點懵,想他的小東西從來都是溫柔禮貌的,什麼時候這麼,呃,這麼粗魯過?這、這到底是怎麼了?先不管了,安撫小東西要緊,“是是是,我是混蛋。你告訴哥哥哪裏不舒服?”
“嗚嗚嗚嗚,我哪裏都不舒服!惡心,想吐,腦子發暈!”說罷,又趴到床邊嘔起來。
“鳳子影呢?死到哪裏去了!!!”容舒刻回身對著寢宮大門怒吼,隨即又轉身把虛弱的小東西抱進懷裏,心疼啊!
“回、回皇上,影大人昨兒個被您派出去了,還沒回來!啊!”鳳欣尖叫一聲,幸虧躲得快,否則那甩出來的楠木椅子就砸在自己腦袋上了,隨即聽到主子的怒吼,“去把那些庸醫都給朕宣進宮來!”速速讓侍衛去了,鳳欣抱著掉腦袋的危險提醒道,“皇上,國舅爺不是在西宮做客嗎?要不要——啊!”又是一把楠木椅子砸過來,伴隨著主子更具威力的怒吼,“還不快去!”
“怎麼啦?”雲珞搖著小白羽扇優哉遊哉地晃進來,還沒來得急好好展現一下風采,就被人拎住了後領子扔到了床邊,“容舒刻,你——”
“咦?殤兒,你怎麼了?臉色白成這樣!”雲珞暫時不跟某個可惡的男人計較,心疼地摸著弟弟清瘦下去的小臉。
“剛鳳欣來報,說殤兒從早上起床後就開始頭暈惡心還想吐,你快看看,他到底怎麼了?”
“什麼?!”這症狀怎麼越聽越像那啥啊!雲珞心裏暗想,乖乖,不會吧,爹爹不是說三百年才出了他這麼一朵奇葩嗎?還是說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你發什麼愣啊?趕緊地!”容舒刻不耐煩地怒吼。
雲珞回頭瞪了容舒刻一眼,這家夥過去幹的那些事他可還都給他記著呢,不但不知道悔改,竟然還敢吼他,看他回頭怎麼收拾他!這廂倒是認認真真地給殤兒把起脈來。
嚇!
從來榮辱不驚的雲二公子竟然一屁股摔到了地上,把容舒刻嚇得臉都白了。
雲少殤顫著唇害怕地問,“二哥,我是不是快死了?”
“胡說!”雲珞尚未反應過來,容舒刻就怒吼出聲,“沒有我的同意,你休想說死就死,就是連這個字都不準說!”回身揪住雲珞的衣領子,“混蛋,你倒是說話啊!”
“殤兒,”一把拍掉那可惡的大手,雲珞總算收回了神智,“你告訴二哥你想吃什麼?”
“酸棗。”
“想喝什麼?”
“酸梅湯。”
看二哥一臉為難,“要不米醋也成,二哥,我難受。”
看那張小臉委屈的,雲珞把殤兒按回床上,蓋上被子,轉身嚴肅地對著容舒刻道,“你要當父皇了!”
“廢話!我本來就是樓兒和離兒的父皇,我是問你殤兒到底怎麼了?”容舒刻恨不得把這男人五花大綁沉到護城河裏喂魚去。
倒是雲少殤猛地抬頭看雲珞,“二哥,你是說?”
雲珞嚴肅點頭,“殤兒,從今天起,你不可以亂跑,也不可以胡亂吃東西,要做什麼要吃什麼都要經過二哥的同意才可以知道嗎?”見殤兒很乖地點頭,雲珞一邊往外走一邊嘀咕,“我竟然要當舅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