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之下,躺著幾個已無聲息的江湖人。
旁邊,還站著兩個身穿異域法衣,手拿法杵的藏地喇嘛。
此時他倆正不停的念著超度亡魂的經文。
“嗯!”
起身的時候,泰逢驚奇地發現他身上的傷居然痊愈了。
看向慕紅塵,泰逢拱手道。
“是你救了我?多謝,不知道恩公的名號。”
慕紅塵揮揮手,不在意的道。
“在下空離無衣慕紅塵,恩公之名不敢居矣。我所行不過舉手之勞,可惜,沒能救下你的朋友。”
泰逢看了看慕紅塵旁邊那些屍體。
“這些人是?”
“不過是一群覬覦我之武學的貪婪之徒而已,不值一提。”
看到泰逢醒來之後,與慕紅塵兩人正在一問一答著,為尋宗女而來的竺宗師與摩柯準停住繼續念超度經文。
“阿彌陀佛,敢問泰逢施主,宗女何在?”
“宗女?”
泰逢有些納悶,自己入苦境以來,好像沒有與女人有過交集吧,更何況還是和尚窩裏的女人。
竺宗師看出泰逢的疑惑,解釋道。
“日前與你結伴行走江湖的遊子安,便是我須彌如來藏宗女,名喚薩安。”
“啊,安仔竟然是女的?”
泰逢大吃一驚,同時對於遊子安平日裏異常的行為也有了解釋。
自古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女人果然是和小孩兒一樣的麻煩體。
不過雖然知道遊子安是女的,但兄弟情分卻未減弱。
那次交手,泰逢知曉自己不是殺僧不留佛的對手。
如今安仔家裏來人,泰逢心裏升起一絲希望。
“那日有一個自稱殺僧不留佛的男人出現,想要對安仔不利,後來慕紅塵出現與他打鬥,再後來似乎有人出現救走了殺僧不留佛,安仔也不知去向。”
擔憂之事,終於成真,竺宗師歎息道。
“殺僧不留佛,唉,沒想到我等還是晚了一步。”
“嗯?”
看到泰逢麵露疑惑,竺宗師心知他與宗女是好友,甚至可能是……。
收起雜思,竺宗師解釋道。
“殺僧不留佛原是血榜第八人,屠殺僧侶、欺師滅祖,奸淫擄掠、無惡不做,曾被我須彌如來藏雙首座之一的玄藏不思議降伏,受製六識枷鎖成為龍神法幢車夫,前段時日因故解開禁製,未想到他卻後又再度為惡,我等正是聽聞他為惡,又擔心宗女安危,所以追蹤至此。”
“阿彌陀佛,唉。”
“如此惡性深重的人,安仔落在他手裏,豈不是?”
聽聞殺僧不留佛做過的惡行,泰逢更加擔心了,轉頭詢問道。
“慕紅塵,不知道你可看到安仔被他們帶的哪個方向去了?”
“那天我被困空間結界之內,卻是不知道你那朋友的去向。”
慕紅塵搖了搖頭,若是尋常人,慕紅塵在交手時就丟一枚種魔印記上去了。
但是如今的血榜權傾天,可能是那個渣男,又或者是太學主假冒。
已見識過太學主威能的慕紅塵不清楚詳細情況,自然不敢輕易動手腳。
慕紅塵這個目擊證人也不知遊子安去向,泰逢失望不已。
眼見泰逢竟然如此擔心宗女安危,雖有佛門清規戒律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