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最悲涼的情感嗎(1 / 1)

“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神仙也會犯錯,不僅是嫦娥,郭峰也是一樣。似乎,自打那天離開了許萱兒,他就陷入了一種極度恐慌的狀態。

“許萱兒,你說,難道這一次,還是我錯了嗎?”

“我愛你,不光因為你的樣子,還因為,和你在一起時,我的樣子;我愛你,不光因為你為我而做的事,還因為,為了你,我能做成的事。”郭峰一麵思考,一麵又在大聲地朗讀著於他而言的精神力量,是羅伊··克裏斯夫特的《愛》。郭峰覺得這是外國人對愛的理解,可是卻私戶又好好地牽動著他的心。

他對許萱兒或者說許萱兒之於他,算是什麼呢?郭峰心裏很清楚,他之所以埋怨許萱兒從來不是因為她對於身份的隱瞞。他甚至真心地希望,老天爺能夠賜予他一個“許念”。他想著,假如許萱兒和許念都存在著,那麼,“許念”就一定會屬於他,屬於他郭峰一個人。

他記得,他認認真真地那天在許萱兒家裏發生的一切事情,一切細節。他記得,自己走得好慢,而且,一點兒也不夠決絕。他知道,潛意識裏,那個叫郭峰的人很希望許萱兒能夠突然叫住他,然後對他說,

“逗你玩兒呢,你真好騙,我就是許念!”然而,並沒有,直到他再也看不見許萱兒家裏的窗戶,那些想要聽見的話語,一次都沒有出現過。甚至,連一個隱忍的表情都沒有。他能夠從那個人臉上看到的似乎隻有一絲釋然與終於真相大白的放鬆心情。

或許,自己狠心之下說出的“到此為止的愛情”,也那麼地令人滿意。

既然這樣,那麼,他應該怎麼做呢?他像個古時候的落魄失意的“文人騷客”,他認真地把那些布滿了詩集的小冊子一遍又一遍地翻看著,朗讀著,甚至一點一滴地感悟著。

然後,他覺得,席慕蓉說的很有問題。《一棵開花的樹》中最悲涼的莫過於“如何讓我遇見你,在最美好的時刻。”這也是很多人的一個基本看法。

然而,郭峰隻是覺得。他以為在事業有成且心智成熟的年紀遇見了許萱兒,也算是自己的“最美好的時刻”了。可惜,最美好的她早已遇見了她的“顧先生”,如此他的好便再也不重要了。

所以,最悲涼的難道不應該是“我準備了最好的時刻,卻終於永久地錯過了你的青春華年”嗎?

那麼,有關於《愛》,他又因為許萱兒做成了什麼嗎,答案很模糊。他,似乎隻是以一個隱瞞的方式強行留著,而不是主動地做點事情。

既然這樣,也不應該再有很多的抱怨。一切都是因為他的怯懦,就在這突然想通的瞬間。郭峰做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一個改變他一生的決定。

“世界這麼大,我該去看看。萱兒這麼好,哪裏追不了?”

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一份說來就來的愛情,大概是值得的。

一直倒退,倒退到原點。幾天前,許萱兒家裏。

許萱兒坦白了,郭峰出現了,郭峰表白了,郭峰離開了。

“郭峰這個名字已然將許萱兒的腦袋填充完全。她終於可以好好地理一理他們之間的關係。很明顯,郭峰於她絕對沒有愛情,可是他確確實實地在最艱難的時候溫暖了她。天知道,如果沒有郭峰,她和咕咕,她們母子在美國又會是什麼樣子。”

“然而,經曆了今天,他們是不是再也無法挽回了呢?”

“媽媽!”咕咕醒來了,許萱兒的注意力被兒子吸引,難過卻一分沒減。而且,咕咕真的醒來了嗎?